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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

编按:不一定是医学系学生才可以“读医”,世上有很多怪有趣的医学通俗书籍,等着我们去读呢。 4年前新冠来袭,我们见识到了制药公司从生产新疫苗到安全商用这需时十多年的复杂工序,压缩到一两年内完成。现今医学昌明,可见一斑。 但是,医学最初的面貌并非像今日般以严谨考究,实证经验为支柱,反倒参杂了很多神秘主义的迷信色彩。即使经历希腊罗马的逻辑思考浪潮洗礼,囿于科技水平,中古甚至近代医者一般上都还是通过直观观察表面病症,进而推断出想当然耳的谬论。 《荒诞医学史》从入药的材料到特殊医疗器具(甚至是瑰奇的医疗偏方),给读者娓娓道来西方社会数千年来的奇葩医疗史。 医学之父,古希腊的希波克拉底提出“四液说”。他认为人类生病是因为体内的血液、黏液、黄胆汁和黑胆汁失衡所致,因此只要通过放血、催吐、催泻就能治好几乎所有的疾病。这样荒谬的医疗观点遗毒后世千年以上。林肯素来深受头疼和便秘困扰,医生给他开了含汞(水银)成分的药丸,以便可以通过排便将多余胆汁排出体外。幸运的是,林肯发现摄取药丸之后每况愈下,就明智地减少摄取剂量。 水银在16世纪之后也曾用来治疗梅毒。梅毒病患头部以下全浸在装有液态汞的箱子里,下方点火给患者蒸汽浴。著名小提琴家尼科罗·帕格尼尼长期摄取汞而患有抑郁症、过度胆怯、长期咳痰等症状。汞中毒严重的话还可能牙齿脱落、面颊坏疽生疮、舌部溃烂等。 古罗马贵族喜欢在宴饮之后喝下一种含“锑”的酒(vomitorium)来催吐,以便继续享用搜刮自各地的珍馐盛馔。为了维持健康,他们每月都会使用催吐剂。 17-18世纪,用锑制成的杯子一度蔚然成风。酒与锑起反应后形成的物质会导致酒杯主人呕吐或轻微腹泻,就连发现澳洲的詹姆斯·库克船长也是此杯的粉丝。 锑也曾被制作成有一定重量的金属药丸。使用者吞下后会毫无变化地随着排泄物一起排出。之后药丸被回收,经过悉心清洗就可再循环使用。由于其不朽性质,也经常被当作传家之宝代代相传。 ◢中医竟跟巫术文化有关? 另一边厢,东方医学的荒诞行径也和西方不遑多让。光子写的《荒诞医学史:中国篇》有提到不少我们在武侠或在古装剧里看到的熟悉情节,如滴血认亲。中医与巫术文化有很深刻的渊源。夏商时期的巫师地位最高,不仅负责祭祀占卜,治疗病患,甚至还对政治与军事决策有一定的话语权。之后他们的重要性逐渐式微,直到隋唐时期才授予“祝禁博士”、“咒术师”等官职,得到官方承认。 韩愈在〈师说〉里说过:“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足见中医在古代地位低下,甚至连农民和商人都不如。另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儒家思想钳制了中医的发展,无法像西医那样可以通过解剖尸体,以实证经验确切了解人体,为西医后续发展打下基本功。 中医古代产妇的医疗也甚是荒诞,为了求得男孩,除了寻常的药汤,房事也必须选在经绝后一日、三日、五日进行。怀上身孕后,必须严谨遵守种种禁忌:不吃公鸡,否则孩子常啼哭;不吃生姜,否则孩子会患上六指症。 古人认为孕妇分娩时刻,可能会招来污秽东西,危及家族成员。因此在秦汉时期,孕妇在临盆之际必须在坟墓或者道路旁搭一座草棚,作为临时产房。如若不幸难产,就会在产房张贴符箓或者让产妇握着。另外,产妇也可以身上佩戴生龟、海马以便生产顺顺利利。 到了宋朝,各种名堂的催生药丹推陈出新,如:“催生如神散”、“催生万金不传遇仙丹”等。药方中通常会用到的药材就是兔脑,这是因为兔子繁殖力强,所以古人才会做此联想。 ◢世界迎来“数字医疗时代” 随着时间流逝,很多文化糟粕都已逐渐淘汰。尽管目前医学还是有很多难以攻克的疾病,但只要稍一比较今昔的情况,我们就会惊讶医学的巨大进展。在《明日医学》里,作者为我们预测未来医学革命性的全新面貌。资讯科技与人工智能的蓬勃发展,预示世界即将迎接“数字医疗时代”的到来。通过喂养人工智能海量的病历资料、病例照片、医疗文献,寻找连结,整理头绪,以便诊断疾病,提供医疗方向,甚至是预测疾病。 现今的多数制药厂商,都以最大化经济效益为指导方针,这造成了同样药物,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药效。这情况在癌症患者身上尤为明显:同类癌症在不同病患身上会有不同的基因表现(就算是同一个病患,不同身体部位的癌细胞基因也不尽相同)。因此个人化医疗是未来趋势。通过网络建立一个全球数据库,人工智能可以跨科系跨领域,爬梳无数的专业论文与临床研究,快速、精准为病患设计出治疗计划。 合成生物学也是未来医学的重要支柱,其中的3D列印技术已经能够列印出功能齐全的肝脏组织。这组织不仅可以用来测试药物功效,还可以研究疾病如何进展以及身体细胞在疾病期间如何交流。毕竟试验老鼠或者灵长类的基因与我们不同,就算药物测试在它们身上功效奇佳,很多时候来到临床试验阶段就会铩羽而归。 2017年,西班牙科学家已经成功列印合成皮肤并移植到小鼠身上。全球每年约有13万个器官移植病例,鹄望适合器官的病患恐怕只会更多。未来此项科技臻至成熟,众多迫切等待器官移植的病患就无需再经历漫长的等待以及术后身体虚弱的人生。此类仿生器官不但可以解决身体排斥反应,也可以顺带打击售卖器官非法活动,一举多得。 《明日医学》原文与中文译本分别于2018与2019出版。如果我在ChatGPT横空出世之前拜读此书,书中提到的未来医学景象可能更像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与一般人有一定的距离感。今年2月中,OpenAI旗下的Sora文字转视频能力直逼大师摄影水平。就在热度稍微降温之际,甫创立不久的FigureAI公司在一个月后又再度抓紧全世界的目光。 官宣视频里,人形机器人Figure01手指灵活程度堪比真人,不仅能“看见”眼前事物,还能做出准确判断,将餐具归位。与测试员应答也有理有据。当被要求评估自己的表现时,其中一句“the apple found its new owner”让人惊叹不已。这种附带拟人修辞的句子恐怕连一般民众都无法脱口而出,智能机器人竟能随手拈来。数字医疗时代不会再是幻想了! 相关文章: 【读家说书】吴惠春 / 懂些药的趣事 【读家说书】吴惠春 / 你对民主失望吗? 吴惠春 / 病毒没你想的那么坏?
2星期前
时序来到了2024年年初,癸卯兔年远去,祥龙甲辰年接踵而至。此时的我,正朝向85高龄迈进矣!这恰如一场梦,一下子就活到了今天,竟然不知不觉跨越了古人所说的“耄耋之年”。 6年前,即2018年年杪,我决定退出职场。这是我的第二次“退休”。 但预料不到,翌年,世纪瘟疫大灾难来到了人间。祸延全球的冠状病毒(covid-19)开始肆虐,且一直延续了三、四年。就在此时,“耄耋之年”却趁人不备,静悄悄地一跃而至。我居然跨过了79高龄,进入了七老八十! 友人说,都七老八十了,既然已退休,就该乖乖在家里安度晚年!不过,我却不以为然。我十分认同已故国学大师季羡林所说的:“……我虽行年八十矣。我不甘成为行尸走肉,我必须干点对别人有益的事情。” 问题是“耄耋之年”的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幸好我自小就培养了舞文弄墨的兴趣,喜欢写写文章,写诗写散文也写小说。我心里说,就继续写吧! 不过,问题是,时下已没有人用稿纸写稿了,市面上也难买到稿纸。网络时代已届,时兴“依媚”(email)。于是我决定学习用电脑写稿。在老友教导下,好容易掌握了一丁点在电脑上打字写稿以及电邮稿件的技能。面对这项新世纪产物,掌握了一丁点驾御术,虽然只是皮毛,不过能借此消磨老年时光,不致无所事事,一乐也! 我的第一次退休,是在我年届55岁的那一年。按照当年公务员法定退休年龄,被强制离开教学岗位。美其名曰:荣休。退休后,觉得自己身心还算健康,因此在家里仅仅休息了两个多月,在机缘巧合下,我又回到了职场。 先我几年退休、家在巴生的老友锺校长,时任《星洲日报》“学生阅报计划”全国总策划。校长听闻我退休了,便邀我参与该项计划,负责马六甲与柔佛州北区的策划工作,到各华小推动学生阅读报刊风气。接受了这项工作之后,我一做就做了23年,欲罢不能,却是始料不及的。如此,一直到了七老八十,才决定裸退休息。 执行“学生阅报计划”,获得各方面的合作,工作进行顺利愉快。不知不觉,就过了耳顺之年,朝向七十古来稀。就在这个时期,各种疾病竟趁人不备,相继来袭。那几年,进出医院几乎成了我的生活常态。 首先是2007年,在一次不经意的体检时,发现了心血管堵塞的现象。医生即时为我进行了“通波仔”手术,终于渡过了难关。翌年,身体又出现了状况。那一天,整个腹部突然感觉疼痛难耐。紧急进入医院检验,结果发现是胆囊结石肿胀。于是由医生将整个胆囊切除,杜绝后患。及至2009年年杪,纠缠了近半个世纪的顽疾痔疮再度发作,痛苦不堪,只得由医生利用“除痔枪”,把痔疮清除净尽。迈入古来稀,人生70时,感觉小便不顺畅又尿血。血液检验结果,发现前列腺特异性抗原指数偏高,泌尿科医生证实是由于前列腺肿大造成。2015年圣诞节前数天,再度被推进手术室,医生用“极光刀”为我刮除了前列腺增生的多余赘肉。 保持生活自理的能力 10个年头里,身体不时受到各种病魔侵袭,幸亏都一一化险为夷。每一次手术,休息数天也就痊愈了。于是,继续前往各校执行阅报计划工作,乐此不疲。直到2018年年杪,才决定离职。第二次的退休生活,于焉开始。 裸退一年后,正步入耄耋之年的我,预料不到,耳石不平衡的旧疾,突告复发。话说那天清晨,如常一觉醒来。正要从床上起身时,却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似乎就要翻转倒地。依我的经验,知道这个十多二十年前的旧疾,再度登门造访。不过,为我作物理治疗的耳鼻喉专科林医生却对我说,“你算是幸运的了。有些患者时不时就会旧病复发的!” 打从1962年开始,我就孜孜不倦从事教育工作,与小学生为伍。退休后走入文化传媒机构,从事的仍然是与教育有关的事务。游走在马六甲与柔北众多华文小学间,接触的仍然是学校的小学生和老师。如此一直徜徉在小学生群中,不知不觉已超过了半个世纪,几近一甲子的时光。回首当年,那个22岁稚嫩的小伙子,一眨眼间,已垂垂老矣! 已故国学大师季羡林说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活到80岁,如今竟然活到了80岁,而又一点也没有80岁的感觉。 冯友兰却说:“何止于米,相期以茶。”“米”是88岁,“茶”是108岁。 季老则回应说:“我没有这样的雄心大志。我是相期以米。这算不算是立大志呢?我是没有立大志的人,我觉得这已经是大志了。” 不过,季老在2009年逝世时,已经98岁了。 犹记得我阿嬷活到90高龄后,就时不时听到她抱怨说,身体这边痛、那边不舒服。诉说她半夜醒转来,很难再入眠,只有听着壁钟滴答滴答,睁眼到天明。 我的老友说:现代的医疗技术可以医治各种顽疾,却万万不能让“老年人”回到“年轻时”。因此老年人就必须想方设法去面对“老”的到来,学习如何过老年人的生活。这话说得甚是! 我要补充说,老年人都渴望:“活着,日常生活能自理,不需假手于人。活着,阿茲海默病或痴呆症别找上门来。”
2星期前
在这百物上涨的期间,握着手中的5令吉,正想着在经济饭的摊位可以选哪几样菜肴时,不经意想起生活中的一页。 2019年大学实习结束后回到家乡,原以为可以在家乡找一份工作后,开启工作生涯的全新篇章。岂料,疫情的来袭把一切计划都打乱,因此居家工作的那段日子,身体似乎也在微微抗议。 在那段时常闷在家里的日子,血氧仪成为囊中物。而我,就在那时候发现自己的心跳频率和家人有着巨大的区别。我的心跳频率往往高过正常的血氧指数,超过100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心脏日日这样剧烈地跳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偶然想起大学时期在大学诊所看病,一位马来女医师细心地发现我的颈项有点肿胀,于是替我抽血、验血。报告出炉后,证实是亚临床甲状腺功能减退症(subclinical hyperthyroidism),因不算严重,也没再进行后续检查。就这样,我担心是大学老毛病复发,甚至变得更严重,便决定到离家15分钟路程外的Klink Kesihatan求诊。 当时疫情严峻,需要先在应用程式预约看病时间。抵达诊所后,接待处人员询问病情。当他听见jantung berdebar pantas的时候,脸上有丝错愕,并让我缴付1令吉的费用,还给了一张专属的看诊卡片。接着,我上楼等待医生。测完体重身高以及血压,医生耐心地询问各项症状,再给了我抽血以及复诊的日期。 空腹抽血的早晨,医疗人员娴熟地寻找血管,插针,抽出血。抽血完全免费,抽完后直接回家即可。复诊那一天,另一位医生分析验血报告,表示和甲状腺疾病无关,于是安排我照心电图。同一日,我就照了心电图再找医生。医生看了看心电图,表示或许和心理疾病有关,就在病历上写着mild anxiety,建议我到另一个部门改善心率。后来不定期的周五,我便到unit bimbingan dan kaunseling kerjaya报到。那一次,依旧仅缴付1令吉。 重拾对生活的美好 后来到辅导处报到的日子,一共是3次,3次共缴付3令吉。辅导员都会教我如何呼吸,若是呼吸太浅,也会造成心脏须跳动得更快,如同接到了神圣的任务,激动不已。除了调整呼吸,辅导员也试图为我找出焦虑的源头,并建议我睡前聆听轻音乐,让身体放松,平复心跳。 除了辅导及建议,辅导员也让我重拾彩色笔,为图案上色。当时的我,睁开眼就是预备教材、批改功课、预备幻灯片,甚至做梦也想着还未批改的作业,种种压力如同石头迎面砸向我。上色时,除了重拾专注力,还可以抛开杂念,沉淀心情。到了第3次,辅导员准许我discharge,并一再提醒我注意事项。 过了好久好久,我的心脏终于不再像个好动的孩子,而能放缓脚步慢慢欣赏沿途的风景。那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不过我始终忘不了整个过程我仅缴付了5令吉。手中的5令吉,好像也只够选择眼前的荷包蛋、羊角豆还有鸡丁,还有白饭。 这些5次的1令吉,不断提醒我这个国家虽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在公共医疗这方面,却是这5令吉让我重拾对生活的美好,以及五彩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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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天气酷热。今早,我在院子里为植物浇水时,看到满地繁衍的地胆头,大大棵小小棵的都有,甚是喜悦。 “不能让地胆头断根。它是有医疗作用的草本植物,你的命就是它救回来的。” 先父的叮咛声音又在我耳际响起。以前,乡间不乏一些草本植物,无论是屋子四周围或是后山,到处都是“宝贝”。软骨草、地胆头就是乡里人口中的无价之宝。 几天下来,喉咙疼痛,感觉身体发热气。我想喝地胆头鸡汤了,正好可以解暑。我拔了两棵地胆头,连根带叶地洗净后,准备下锅。想到地胆头炖鸡汤,得要家乡菜园鸡作为食材,这样炖出来的鸡汤才好喝。恰好冰箱里还留有姐姐带给我的家乡菜园鸡,于是我便挑了几块鸡肉,下锅炖了。 屈指算一算,大约有二十多年没喝地胆头鸡汤了。地胆头,在我生命历程中有着深刻的故事。小时候,因为患上肾病,所以与地胆头结下了缘分。 那天早上,我在老家门前一片空地上与姐姐玩跳飞机游戏。跳着跳着,姐姐突然停下来,俯视我许久。她们发现我的脸有浮肿迹象。我确定自己没有被蜜蜂蛰,没被虫子咬。姐姐跑进胶林,将我的症状告诉父母。父母获悉后,匆匆忙忙地从胶林赶回来。看了我的情况,他们马上放下工作,带我去医院看医生。那时,交通不发达,父亲用Yamaha摩托车载着我和母亲,一路往码头前进。我们上了客船,船沿着拉让江岸前进。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坐客船。我开心地把手伸到窗外,任由溅起来的水珠打在手上。那时,我还小,读不懂父母脸上的哀愁,只知道眼前的一片新风景特别吸引人,殊不知我这一病带给父母多少辛劳。 有消肿利尿之功效 客船抵达诗巫码头时,印象中是父亲叫了德士去到刘钦侯医院挂号。医生诊断出我有肾病,需要留院观察。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我印象很模糊。我只记得白色的床铺,穿着白色的医务人员,还有守在我身边的母亲。而父亲家里医院两边跑。那段日子,我不能吃咸的食物,需要禁口。出院后,母亲在准备一家人的三餐时,需要在食物加调味料之前,先装一份留给我。好长一段时间,我吃的都是淡味的菜肴。求学期间,我更不能参与任何运动,失去了很多我想拥有的自由。 后来,不知道父亲哪里弄回来一些地胆头。他说地胆头有消肿利尿之功效,对肾病有帮助。于是,他在院子里种了很多地胆头。地胆头繁衍后,他去叶留根,煲水给我喝。我很听话,每每一仰头,一杯就喝尽。由于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父母让我继续喝着有点带苦的地胆头水。母亲偶尔会用地胆头煲鸡汤给我喝。汤一出锅,飘香四溢,往往都是我这老幺先享用。那或许是我不幸中的幸福。这鸡汤可不一样了,淋饭就可以让人吃下两大碗。 后来,我的肾病慢慢好起来了。三十多年,肾病没复发,没吃药,没复诊,我也没理会了。父亲在世时,一直坚持翻种地胆头,就种在老家后面的山坡上。那一段离乡背井的日子,一旦回乡,父亲会去拔一些地胆头洗净,一些煮来喝,一些晒干。当年父亲总会在我收拾行李箱时,塞来一包晒干的地胆头根,并交代我,要记得煮来喝。我一直把父亲的话记在心里,哪怕是久久煲一次,当开水喝,也窝心。当年在外地,要喝地胆头水,都靠着父亲那晒干的地胆头根。人在外乡,拉近彼此的是这样的一种情。 8年前,搬回砂州后,发现院子里有两棵地胆头,喜出望外。那是家婆种的。她说客家话叫“地斩头”。原来,在以前的年代,地斩头堪称客家“土人参”,炖肉食补疗效非常显著。根据记载,地胆头第一次出现在一本道家的《庚辛玉册》这本典籍上。话说这本道家典籍距今已有接近600年的历史,但它并没有被保存下来,而后人之所以会知道地胆草,靠的还是《本草纲目》的转载。这么说来,它还是受中医药典籍承认功效的草药,我当然不能让它断根。 我知道,地胆头有一定的疗效,所以一直都把它当作是宝。虽说它是一种良药,但药性偏寒,体虚者忌之,寒症者以及孕妇勿用为妙。换句话说,不是所有人都合适用它作为医疗之用,应该慎用。 到今天为止,院子里一直繁衍着绿油油的地胆头,满地都是。回忆过去,后山不乏这样的一片风景。 喝着地胆头鸡汤,延绵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