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丹公立华小坐落在高乌仁丹(Klian Intan)新村一座山坡上,这所于1919年创立的微型华小今年刚好迈入100年,虽然学校范围不大,里头却拥有5个族群的学生,大家和睦相处及共同学习,宛如一家人。
仁丹公立华小是当地唯一的华小,目前该校有41名学生,其中华裔15人、巫裔7人、印裔9人、泰裔9人及原住民1人。
鸟语花香可形容这所学校的环境和气息,这里没有繁华都市的吵杂声,这群纯朴的学生就这样过著与世无争的校园生活。
288级石阶曾是上课必经之路
仁丹公立华小前方有一道具有历史价值的石阶,这段依山而建高达288级的石阶衔接学校和新村大街,堪比我国景点黑风洞的272层阶梯还要多出16级,是以往学生们上课的必经之路。
后来通往该校的道路获得提升,家长可开车或骑摩哆车载送孩子上下课,学生们每天清晨就不需再背著沉重的书包徒步抵达学校,而原有的石阶如今成为长者晨运的地方。
池日昭:6人执委共策建校大计
对学校历史非常熟悉的校友代表池日昭表示,仁丹地方侨领朱贵于1919年创立私塾性质学堂,以广东会馆为课室;1921年学生人数日益增加,广东会馆不能再容纳更多学生,一些有识之士负起教育下一代的使命成立学校委员会,并由6人执委共策建校大计。
“同年,广东会馆同仁一致通过把会馆捐献给学校委员会,当年的广隆锡矿公司也不落人后,把毗邻广东会馆的建筑物捐出,继而促使公立学校正式创立。”
二战期间被逼停止办学
他说,1941年杪,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南侵当时的马来亚半岛,仁丹不能幸免地受到蹂躏,被逼停止办学。
他说,日据时期,日军在拉曼锡矿公司2号楼邻近的山坡上建立了一座中间为办公室及校长室、两旁各有2间课室的建筑物,作为教授日文的学校。直至1945年大战结束,学校执委以1000令吉向英殖民政府购买这座现成的日文学校,作为复校之用,节省了一笔建筑费。
他指出,1946年张元升担任校长,他带著2名老师开始复课,并以复班的方式上课;1955年该校接受政府发出的部分津贴,成为公立标准型华文小学,1958年接受全津资助的该校正式成为国民型学校。
他说,1962年,为了应付逐年增加的学生及把学生安顿在一处上课,董事部与政府以1令吉兑1令吉的方式,把筹获的四千多令吉在山坡上增建2间水泥型课室,并于1963年杪再扩建1间课室及1间图书馆。
“自此,所有学生离开大街的广东会馆,集中在山坡上的新旧校舍上课,衔接新旧校舍的石梯,则由当地热心人士陈来报效。”
1977年获拨款重建校舍
他表示,1977年,日据时所建的校舍不仅破坏不堪,也不符合新标准,加上学生人数增加,时任校长陈章新及董事长潘子仁互相配合,最终在第三大马计划下成功获得拨款重建校舍,并于1982年开始启用
汤保源:各族学生以华语交谈
校长汤保源指出,该校最高峰时有两百多名学生,目前仅剩41名学生,当中男生和女生的人数分别是22人及19人,教职员共10人;目前6年级的学生有3人,其中2人为印裔女生,另一人为华裔男生。
他说,该校除了设有6间课室及2间精明课室外,也有图书馆、宗教室及食堂,配合今年的百年校庆,董事部也就一项扩建计划向霹州行政议员提出申请,即在校舍旁的空地增建一座多用途有盖礼堂。
他说,虽然该校拥有各族学生,但大家在学校都以华语交谈,相处融洽,且学生们还可以从各族同学的身上,进一步了解各自的文化,这是该校与单种族学校最大的分别。
自掏腰包推动爱心学校
为了让学生们更用心向学,汤保源自掏腰包推动爱心学校,让学生通过积分兑换礼物,以努力换取奖励的同时,以鼓励取代体罚。
他表示,学生们可通过做功课或听写来获得积分,积分由老师而定,当累积到一定的分数,学生可到楼梯旁的橱柜换取想要的礼物,这些礼物都是具有教育性的物品。
伍瑞华:人口外流致学生人数降
仁丹新村村长伍瑞华说,以往该新村高达90%的居民靠锡矿业维生,所以仁丹也被分为3个新村,即客家村、新兴村及广隆村,鉴于当地只有一所华小,所以华裔家长们都会把孩子送往公立华小上课。
他说,淘洗锡米是当地许多人的主要经济来源,也为当地人带来很多就业机会,加上当地一家超过百年的矿场至今仍屹立不倒,就算锡价在80年代中期崩溃,居民也不用愁没有锡米淘洗。
“直至2005年,大部分居民不再依靠淘洗锡米维生,并以栽种榴梿树取代锡矿赚取收入。”
他说,随著愈来愈多人离开仁丹到外地谋生,该处的人口也逐渐减少,留下的基本上都是老幼,这也是仁丹公立华小学生人数下降的原因之一。
锺宝全:曾搬走再回仁丹居住
家协主席锺宝全也是仁丹公立华小的校友,他今年9岁的女儿目前在该校就读三年级。
他说,他9岁那年随父亲来到仁丹新村,并在完成三年级后随父亲返回家乡吉打的瓜拉吉底,直至12岁因父亲是割胶工人,刚巧听闻仁丹有工作,他们再次搬回仁丹居住,之后定居至今。
廖美莲:四处奔波办成联谊会
该校副董事长廖美莲非常热爱母校,她是公立华小1959年毕业生,在槟城一所中学毕业后,她一直在外地工作,直至1995年从国外工作返回仁丹,偶遇一群旧同学,于是下定决心联络其他同学举行一场联谊会。
由于许多人为了生活已离开仁丹到外地工作,加上当年科技不发达,因此大部分人只能通过书信保持联系,所以要寻找基本上已“失联”的同学和老师,犹如大海捞针,但这没有让她气馁,更独自四处奔波联系,最后办成了联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