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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过人胆识和坚韧的毅力,已故锡矿家丘乔从一名杂货店业者涉足锡矿界,其生平事迹中最为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除了在霹雳州的平原拥有矿场之外,也需兼顾位于玻璃市加基武吉(Kaki Bukit)的2座石洞矿场,每月丰盛的锡产震惊整个矿业界,直让他登上事业最巅峰。
本期《锡日好风光》将根据《霹雳嘉应矿家专辑》收集的资料,以及与丘乔次子丘才基和幼子拿督丘才干两名前辈进行的访谈,缅怀丘乔昔日在锡矿业打拼的点滴,同时从儿子的视角叙述父亲的经历。
丘乔(字乔生)生于1903年,终于1958年,祖籍梅县水南堡中心坝。在他13岁那年,其母亲黎银英带着他、哥哥及弟弟一同从中国南来怡保,与当时在怡保火车局任职修补蒸汽机及火车发动机漏气孔口技工的父亲丘杞华团聚,自此一家人便定居怡保。
丘乔曾在霹雳嘉应会馆附属的明德华小就读2年,之后辍学到矿主姚德胜的“德和商号”打工,并在约1年后离职自己做小生意。机智的他经常都会独自骑着脚踏车到马来甘榜收买家禽,之后拿到华人住宅区兜售。
18岁创办杂货店
18岁那年,他凭靠自己的力量成功创办了自己第一家商号─怡兴杂货店,虽然初期曾遭人讥讽其事业不会长久,但他并没有因他人的冷嘲热讽而放弃,反之加倍努力使业务变得更好。
1927年,年仅24岁的丘乔除了在怡保创设另一家杂货店,命名为万福美商号之外,也在泰国合艾创立了万成美联号,专门经营泰国农作物及家禽出入口的生意。
惟好景不常在,正当他的事业迈向繁荣之际,却于1929年至1933年面对首次经济大萧条,其生意受到牵连而宣告停业。
退出杂货行后,丘乔于1935年开始经营锡矿,他先在金宝东兴港创立金胜公司,股东包括梁学贤及丘泗宾等人。惟该矿地属英国锡矿有限公司所有,就算矿场每月的锡产很好,采锡人依然无法获得“固本纸”。
“固本纸”是代表政府允准售卖锡苗的证明,惟当时只发放给地主而非采锡人,这措施造成采锡人遭双重剥削,因地主本身已有在抽佣,若再将固本纸“转卖”给采锡人又能从中获利;当时锡价每担约叻币(马币)116元,黑市固本纸的售价就高达30元。
与同乡创办锡矿公司
1940年,丘乔与同乡廖雨棠、杨万秋联手在拿乞创办新昌兴锡矿有限公司,锡产相当不错,惟1941年杪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攻打马来亚,并于1942年侵占马来亚及新加坡,其锡矿公司被迫停业。
不过,丘乔在日治期间还有涉足锡矿领域,由于看见许多人失业,他灵机一动向一个名为“东洋矿山株式会社”的日本公司的社长提出建议,由他雇用劳工来清洗原为英国人及法国人所拥有的铁船或砂泵矿场内的锰尾。
丘乔也根据铁船集中的地方,如金宝、华都牙也、督亚冷及美罗,分别聘请琉琅女及男工淘洗锡米,并在烘干后进行包装售卖给日本公司,此举协助了许多失业者和家庭解燃眉之急。
1945年日本投降后,英军回驻马来亚,英政府翌年成立复兴锡矿委员会辅佐锡矿业复苏。于是,丘乔就在甲板靠近当时冯相锡矿公司的地段采锡,惟却因各种问题导致锡产不理想而停办。
直至1948年,丘乔在和丰兴中中学后方一地段开采,锡产和盈利皆说得上可观;接著,他在九洞(现为美露高尔夫球场)附近创立另一家锡矿公司,同时复办拿乞的矿场,锡产都相当理想。
事业巅峰期管理5矿场
丘乔的事业巅峰期是1948年至1952年,当时虽然他在霹雳州已有3座矿场要管理,但他在玻璃市的加基武吉也有2座合伙的锡矿公司,总经理之职由他出任。
由于加基武吉的地势和采矿方式与霹州有别,需在石洞或石垄中进行,并采用石炮炸开怀疑有锡苗的洞口,之后使用砂泵的方式从金山沟收取锡苗。由于不像平原的砂泵矿场可以经过“牙沙”探测锡苗,无法推算每月的锡产,因此这类投资的风险蛮高。
这两座在玻璃市的矿场分别是王武锡矿有限公司及加基武吉锡矿有限公司,丘乔在接手后设法开采,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皆获得意外的收获,尤其是王武锡矿场的锡产,从原先每月的400担飙升至1200担,令人啧啧称奇。
至于加基武吉的矿场,虽然开采初期锡产平淡只堪收支平衡,但经过约3年辛苦经营后,锡产也从原先每月120担增加至700担。
惟好景不常在,1952年,其位于九洞的矿场因拒绝捐助马共而遭焚烧车寮以致停办、拿乞的矿场则因地主易人而停办、加基武吉王武矿场亦宣告收盘,而和丰的矿场则因开采完毕搬迁至华都牙也,可惜锡产不理想最终于1954年收盘。
值得一提的是,位于玻璃市全马最长的石灰山脉,即长达38公里的那卡湾山脉(Banjaran Nakawan),前身就是加基武吉锡矿公司,如今已成为闻名的旅游胜地。
到了1957年,丘乔再在新波赖创立新乔记锡矿公司,一开始盈利客观,惟不幸遇上锡限,导致矿场的盈利也随着受限。
为采锡人争取“固本纸”
回顾当初采锡人都无法拥有“固本纸”之事,丘乔在争取“固本纸”归于采锡人方面可出了不少力。
1936年,他于一伙“固本纸”受害人成立了霹雳矿业公会,会员有百余人;当时丘乔获选为会长、副会长李坤文、义务秘书胡家濂、理事包括杨汝桓、谢雁生、张乐群等,会址位于怡保波士打路门牌183号。
经过多方会议协商后,华侨锡业团体于1939年在金马仑高原胡仁芳洋楼召开联席会议,当时的出席者有雪兰莪矿总会代表李孝式和张昆灵、霹雳华侨矿务公会代表胡仁芳和陈位和、霹雳矿业公会代表丘乔及胡家濂。
会议结果议决“固本纸”应归采锡人,并由总会向英殖民政府高级矿务司提呈备忘录。这项建议获得英政府的同意,所以首次锡限于1956年7月1日实施以来,“固本纸”都归采锡人。
之后,霹雳矿业公会因完成任务而宣告解散,该会大部分会员加入另一个于1935年成立的霹雳华侨矿务公会,以加强华裔矿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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