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板面上桌,乍看之下,似乎毫無特色可言,普通至極;拿起湯匙舀了一口清湯喝下,咦?這湯的味道,好像有所不同,除了一般江魚仔湯的清甜,還夾帶著一絲絲炭火香烤味的熱騰,那份溫暖直抵心房。
陳秋霞擺檔23年
坐落在巴佔組屋旁,看似不起眼的寶珍茶餐食,已在此地經營了二十多年;陳秋霞(59歲)亦儼然成了這間店的一部分,在此擺檔賣面也有23年,形成了一種無法割捨的親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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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娓娓道來,自1998年起,住在該茶餐室隔壁組屋的她已在這裡售賣經濟粉與糕點,那時候為早市,2年後再轉做夜市售賣釀料粉;後來,因為茶室老闆決定只做早市生意,她才改賣板面。
“年輕時的我,因需要養家餬口做過多份工作,唯獨在做生意賣食物方面一點經驗也沒有,當時可謂一竅不通;即使現在售賣板面,我還是邊賣邊學。”
賣面有寄託沒想過退休
已近花甲之年的她,膝下3名兒女均已長大成家,女兒更是遠嫁到新加坡;本該是享清福的年紀,卻因為這裡的人情味,沒想過退休,而是早早起床來這裡開檔。
採訪期間,聽到許多熟客暱稱她為“霞姑”與她打招呼,增添一分親切感。
“現在賣板面也讓自己有一個寄託,保持健康體魄,不那麼容易衰老退化;與這裡的老友閒話家常,日子也好過。”
煤氣煲煮少了清甜感
陳秋霞透露,從賣釀料粉開始,她用炭火熬煮湯底至今已有20多年,是由現在茶餐室老闆娘的父親親自傳授的烹調方法。
詢及為何選用古早的方法熬煮湯底,她表示,用炭火熬出來的湯頭不僅香甜,賣相更“渾濁”,而且也更入味,喝進口裡的湯亦更為鮮甜。
“使用煤氣煲出來的湯,不是說不好喝,但和炭火熬出來的湯相比,總是少了一種清甜感,而且也不夠‘純’,較難逼出材料的‘原汁原味’。”
湯料簡單 炭火熬4小時
她選用的湯料並沒太特別,只要能想到其他檔口所使用的熬湯材料,她似乎也都用上;極其簡單,卻也是記憶中古早的清湯味道。
“熬煮一鍋江魚仔湯,需耗時約4個小時才能讓湯底出味,期間必須加炭煤至少2次,保持炭火熱度,從而熬發江魚仔自帶的鮮味;我選用雞精入味,亦是為了減少味精使用量,讓顧客在吃了我的面後,不感到那麼口渴。”
或許就是因為這鍋“味噌湯”,讓當地人到訪該茶室時,被它檔口散發的香氣引去;除了既大碗又好吃的麵條,最令人難以抗拒的,就是那入口即帶著清甜的江魚仔湯,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
想起媽媽常說以前物質匱乏的年代,婆婆用炭火熬煮的湯都僅是加入“味精”調味,一整大鍋的湯水,搭配一碗簡單的白米飯,就足以養活一家十幾口人的三餐溫飽;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吃著眼前這碗熱氣茂騰的板面時,雖無法和山珍海味扯上邊,卻是蘊藏在記憶裡的珍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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