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粒粒米做成濑粉,耗费的体力、精神和时间,只有亲身目睹濑粉的制作过程才能更深入体会。四会濑粉第四代传人莫沛政保留了先辈传承的古早味濑粉,只是部分制作现在从手作转为由机器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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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的古早好味濑粉(务边四会濑粉),是从嫲嫲丁针满的妈妈那一代做起,嫲嫲接手后传给他的父母,来到他这一代,他以创新的方式去延续家族的好味道,品牌化和年轻化经营,冲出霹雳州、立足大马、放眼世界,把四会濑粉推广到更远的地方。
莫沛政:制作工序繁琐 须用巧劲
莫沛政(32岁)接受《大霹雳》社区报访问时指出,在二十世纪初,嫲嫲从中国下南洋,落脚于务边咖啡山,制作濑粉是她的一技之长,当年是在咖啡山新村,挑着扁担,在一棵大树下叫卖。
1965年莫沛政的父母搬迁到新咖啡山,从外婆的路边叫卖改为在路边搭棚经营,濑粉是自家家庭式厂房生产制作。后来铁棚被拆后,就落户到新咖啡山新村内的一家茶室内,现在成为远近驰名的“大明务边咖啡山四会濑粉”。
小时候的莫沛政是在父母的档口帮忙,到了13岁就正式参与部分制作濑粉的过程,直到17岁离开学校后,就是他开始修炼制作濑粉。
“家庭式厂房在制作上依然以人力为主,以前是用脚踩工具把米舂成粉末,粉末揉成面团最为吃力,最少要费上1小时。”
他说,坐着来揉,发力不到位,因此要持续维持扎马的半蹲姿势去处理,发出的劲道就如练武人家的腰马合一。
再者,揉面时加入热水,热水以陶瓷的“鸡公碗”盛着,颇为烫手,仿佛在练“铁砂掌”;站在滚烫的锅边,火舌传来的高温,衣衫尽被汗水浸湿了。
“制作濑粉的每个动作,从倒米浆、濑出濑粉都要巧劲。那个力度是经验的累积,是一种微妙的感觉,不能贪快也不能太慢,力度和速度都得平均。”
莫沛政说,以前是小量制作,由他和父亲上阵。就算当时年少的他身强力壮,体力顶多也只能耐3小时左右就耗尽,必须得换人接手。
制作濑粉的工序繁琐,先把米浸泡约3小时使米软化,然后是舂米,米成粉末后要筛米。米有粗有幼,密度不够细的就要再循环舂和筛这两个环节,直到所有粉末的密度一致。粉末置其一旁待自然风干。之后就是一连串的煮水、濑出粉条、执粉晾干的动作了。
现代化工厂提高产量
约10年前,莫家决定把家庭式工厂转为现代化工厂,以便出产更多濑粉。
走进莫家的现代式厂房,舂米不再是人力处理,好几台咚咚隆隆作响的机器在用相同的力度在舂米,工人不时会反复查看。机器没有体力限制,且能维持一致的品质,此乃人力所不及的;筛米这个步骤目前还无法用机器取代。
粉末加水成浓稠的米浆,放进漏斗去准备制成濑粉。一口大铁锅往火炉上放,倒入一大铁壶的清水,100摄氏度的大火迅速把冷水煮滚,就能开始把浆煮成粉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莫沛政说,漏斗的大小很讲究,漏斗口必须够大,粉浆才能随着压力自然下垂落入锅中。握着漏斗的手顺时钟转动,一根根滑溜溜长条状的粉就从漏斗的小孔中滑出来,过程中濑粉不能断截。
他表示,濑出粉那个动作看似简单,其实甚难,手腕和腰力得互相配合。这个动作他日复一日的重复做了十多年,才练就出家传濑粉的标准功夫。
第一代濑粉无配料最简朴
每个步骤是分秒必争,时间拿捏要刚好。粉浆下锅煮太快,濑出来的粉外形是熟了,里头却还是浆状;煮太久,濑粉就过熟,变得软趴趴失去Q弹。
捞起锅中濑粉,迅速地放进冷水去“过冷河”,然后执出一把濑粉,往竖起的手掌上绕圈圈成一小撮,把这些一撮撮的濑粉放进底部有洞孔的铁盆里漏掉水分,整个制作过程才告一段落。
“第一代的濑粉是最简朴的,汤头是清汤,没有任何的配料,吃的是濑粉最直接的美味。到了第二代,加入了鱿鱼和血蚶当配料;第三代时,爸爸莫德明接班制作濑粉,妈妈刘亚桃则研发了增加多款炸料、酿料供食客选择。”
“小明食堂”走年轻化路线
莫沛政父母的档口,目前还在咖啡山新村经营着。为了把自家濑粉发扬光大,早年辍学的莫沛政逐重拾书本,读了专业的企业管理课程,在接管家族生意后,以正规的模式,创新管理。
濑粉工厂名为大明企业,莫沛政开了一家专卖濑粉的食店,名为“小明食堂”,在取名时有传承的异曲同工之妙。
“小明食堂”保留了前三代的濑粉煮法,要不要吃配料任君选择,第四代的口味有高汤、蘑菇汤、干捞、酸辣和柠檬青,配料除了多款炸料,还加进了烧鸭,名为鸭濑。
“小明食堂和两名有共同商业理念的朋友胡治豪、符诗微合伙,走的是年轻化路线。环境是舒适的冷气咖啡厅,自助无限取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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