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魚是潮州人的傳統食物。中國潮汕地區做熟魚吃熟魚的歷史已久,過去熟魚是當地的家常菜,現已進階上了高檔潮州菜館的桌上。
馬來西亞人也吃熟魚,尤其是在賣潮州粥的地方,熟魚可是道不可或缺的菜餚。熟魚主要消費者還包括馬來人和外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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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高濃度鹽水煮成
潮汕漁民將不經刮鱗劏肚去腮的鮮魚裝進竹簍裡,放入鍋中用高濃度的鹽水煮成熟魚。位於半港的鼎信魚業有限公司也是這樣生產熟魚的。該公司掌舵人李秋水是潮州人,因此讓人感到好奇,難不成這種海產處置方法是當年潮州人南來時帶到我國的,抑或各國漁民其實都會用這種方法保存鮮魚?
在潮汕,熟魚不叫熟魚,而是叫熟盤魚或魚飯。從熟魚的生產方式,記者還可以將它和熟盤魚的名字聯繫起來;至於它為何被叫魚飯,我們就百思不得其解。原來,昔日的潮汕人將熟盤魚當成飯吃!
甘望魚 馬望魚 各有千秋
過去缺乏冷凍保鮮條件,漁民處置海產的方法,不是趁鮮賣、曬成魚乾、製成鹹魚、醃成魚醬和魚露,就做成魚飯。潮汕漁民通常用低值魚做熟魚,選用的魚類比較多,也是半港海產公會會長的李秋水說,本地主要用只生長在馬六甲海峽才有的甘望魚( Ikan Kembong),以及從印度洋撈捕到的馬望魚(Ikan Mabong)做熟魚。
他說,華人比較喜歡甘望熟魚,馬來人和外勞則偏好馬望熟魚。在風味上,甘望熟魚特別鮮香,馬望熟魚則勝在大隻。
可用冷凍或鮮魚製作
李秋水在半港四條港漁村的自家碼頭闢了熟魚生產間。傳統熟魚都是用新鮮魚做的,不過現在保鮮技術好,加上甘望魚是有季節性的,所以他也用冷凍魚。
不管是鮮魚或冷凍魚,煮前一定要先放在裝有鹽水的大水槽裡浸泡1小時,好讓鹽份充分進入魚肉。然後撈起,負責稱重的工人每一次稱出5公斤魚,然後交給另一個工人裝蔞排列,一邊挑出肚破腸漏的。魚排好後,在上面灑上鹽,蓋上竹簍蓋,準備拿去煮。
高濃鹽水2周換一次
李秋水說,泡魚水槽的水,是高濃鹽水,所以只需約2個星期換一次。
工人在處理前期準備工作時,也燒起特製爐鍋裡的高濃鹽水。當盬水燒開後,工人將一簍簍魚放進鍋裡,拉上蓋,浸煮約20分鐘,就可出鍋。
捏魚尾確保熟透
為了確保魚夠熟,工人會檢查先出鍋的幾簍魚,每簍挑一隻,輕輕捏起魚尾部分肉,若魚肉一拉就起,證明魚已完全熟了, 可以全部出鍋了。
出鍋後的魚,一簍簍移去另一端,用吹風機吹涼,然後就直接送去市場,或進行真空包裝,才拿去交貨。
調低鹹度 保護健康
為了保存久一些,以前的熟魚做得比較鹹,隨著人們越來越重視健康,李秋水也調低產品的鹹度。
為了找出理想中的鹹度,他花了3個月時間反覆調配,才定下目前的配方。至於鹽和水的比例,這是他不能向外人說的秘密。
這鍋鹽水決定熟魚的風味,所以也是2、3星期換一次,平日只是加水加鹽。
血水溶人鹽湯 鮮甜濃郁
“我們不能天天換鹽水,因為每煮一爐魚,鮮魚的血水就溶人鹽湯裡,這些物質都是精華。當鹽湯累積越多精華,生產出來的熟魚就越富風味,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家裡做的熟魚只有鮮味,而沒有古早味。”
李秋水的製作間,一天最多可生產出兩三千公斤熟魚,可以想像那鍋鹽湯有多濃郁。
由於他不是每天都有生產,在沒開工的日子,他都要燒沸一次鹽湯。
計劃引進機器生產熟魚
李秋水的父親過去曾在半港租碼頭與人合股生產熟魚。後來他將四條港漁村的老家改建成碼頭,才重新用父親的老招牌鼎信魚業有限公司做生意。
目前李秋水仍根據傳統用竹簍,不過他預見熟魚簍編織行業遲早會因後繼無人的原因而被時代淘汰,所以已計劃從中國引進機器來生產熟魚。
“那時熟魚不是放進鹽水裡煮,而是用鹽水去蒸,作業過程衛生。”
他去年已先引進真空保裝法,還是根據傳統法,一簍簍交貨到巴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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