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保25日讯)霹雳州是西马各州大象和人猿化石出土数量最大的地区,近打谷更是遍布跨动物化石洞穴,背后蕴含大批多元物种有待进一步发掘,学术界近期正聚焦阔别多年重现的大象化石,也设法揭开“红毛猩猩”(Orangutan) 为何在西马,乃至整个亚洲大陆消失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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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古生物学学会会长林泽昇接受星洲日报《大霹雳》社区报访问时透露,尽管频频在近打谷洞穴寻获各类化石,却还未针对原生地进行测年,至于是上千年或过万年,需要交由实验室定夺。
他相信化石之间存有时间上的差异,初步推断是处于更新世年代或后期的全新世,即距今250万年到1万年前后的地质时代动物遗骸。
身为古生物学和动物考古学研究员的林泽昇,目前为马大地质系研究员,研究方向是大马半岛哺乳动物化石;他披露,迄今所见的大象和红毛猩猩化石都是牙齿,没有骨骼,对于近打谷洞穴来说,分别散布在岩层与地面表层,绝大部分是哺乳动物,最普遍是野猪和鹿类。
他于上星期连同马大研究团队、大马矿物及地理科学局(JMG)和霹雳州公园机构成员视察昆仑喇叭与和丰洞穴的大象臼齿,两个原生地都是首次碰上大象化石,由近打谷监测站(Kinta Valley Watch)田野搜寻所得。
“昆仑喇叭的化石是位于岩层中,只有获得JMG同意才能够采集,和丰化石则是长时间受腐蚀掉落地面。”
林泽昇透露,经过野外观察,化石隶属长鼻类,即现代象类大家族一员,接下来的工作是鉴定存活年份、现代或灭绝种类,但研究队伍已排除化石是属于务边找到的剑齿象化石种类之可能性。
他说,大象化石在国内并不多见,依半岛记录显示仅超过40颗,过半来自霹雳州。
他解释,近打谷于十九世纪末再没有野生大象,二战以前和英殖民时代从怡保邻近的珠宝与江沙挖出的化石,具体位置和背景情况,基于年代久远而无法考究,新化石是直到四年前才遇上。
“马大一名硕士生阿米尔哈金正全力将半岛各地搜集而来的长鼻类化石展开钻研,期待带来新发现。”
近打谷的红毛猩猩化石,不至于普遍,亦不算罕有,谈到消失在马来半岛的原因,林泽昇推测,可能数量非常稀少、史前环境气候变化、猎杀或森林萎缩等因素导致,但无法全面解答,须全面与透彻研究证明。
他说,最早的历史文献并无半岛,甚至亚洲大陆有过红毛猩猩的记录,欧洲大航海时期的记载也是在苏门答腊岛与婆罗洲,即现存地点遇上。
询及猩猩化石与东马目前的物种是否有联系,林泽昇指出,暂时只能确认是同一家族,毕竟数量有限的零星牙齿化石,无法说明是倾向苏岛还是婆罗洲品种。
“从中国华南延伸到印尼瓜哇岛都有史前猩猩踪迹,地理和时间跨度广大,可追溯到250万年前,必定有一些群体有别于现代,甚至是灭绝的种类。”
在半岛19个地点发现70余颗红毛猩猩化石中,林泽昇表示,霹雳州就占了11个地点与超过40颗标本,包括上下颚的犬齿、前臼齿和臼齿,近打谷比玲珑谷还多,因此是国内古生物的研究重点区。
他补充,近打谷大量猩猩化石涌现,印证它曾广泛分布在半岛,为学术界提供许多珍贵的研究材料。
林泽昇点出在东南亚起源与演化的物种,长嘴巴带有茂密胡须的须猪(babi jangut),其研究得到突破性进展,证实史前已广泛分布在半岛玻璃市到中马区域,特别是不少含有哺乳动物化石的石灰岩洞穴遗址。
他透露,区分须猪和普通的欧亚大陆野猪化石是一项既复杂,又深入与详细的工作,惟须猪可以通过对其下颚最后一颗臼齿和下獠牙的详细形态研究和测量分析,继而跟普通野猪区分开来。
他说,须猪是受保护动物,只是局限在彭柔与霹雪交界处,以彭柔边境居多;在过去数量庞大时期,须猪会依季节沿河流地展开长距离迁徙,却随著大片森林受到开发农业活动或开拓为城镇失去这项特性。
林泽昇不讳言,学术界不仅人手应接不暇,负荷不了新发现的大量化石,最大障碍是没有专人研究野牛和鹿类化石。
他表示,牛化石主要是臼齿、前臼齿和门牙,可是没有了头部骨骼,就难以分辨是不是半岛绝迹的白臀野牛(Banteng)、史前绝种牛类,还是现存的白肢野牛(seladang)与水牛,挑战重重,现阶段唯有一一列为野牛类处置。
“野牛是野猪、鹿类以外,第三类最常见的化石,并夹杂在哺乳动物化石中;不管大象、红毛猩猩、野猪或野牛,成了印证化石原生地古时候是野生森林地区的指标,靠近吉隆坡的黑风洞就有犀牛和人猿化石,高度发展的近打谷,史前物种同样丰富。”
林泽昇说,当近打谷洞穴开始经济与宗教活动时,还不晓得化石的存在,到了近年民间团体发布探险结果,令多不胜数的自然遗产曝光,不但珍稀,还具有极高价值开展研究工作。
他认为,科研可以跟近打谷现有的活动共存、取得平衡,甚至建立友好的伙伴关系;他希望探讨共赢方案,将科研纳入永续资源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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