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馅料饱满的菜粄,充满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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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桥新村17路是为人所知的“河婆巷”,这是新村里多数河婆人聚集的地方,这里的河婆人以刘、张和蔡姓居多。
拱桥河婆同乡互助会前任会长兼拱桥新村前村长刘永隆和该会的妇女们一起到拱桥如意园聚餐,忆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他说,农历新年前半个月村民们就开始忙忙碌碌。
拱桥新村以前上村和下村各有一个踏桩,一个在他位于上村的老家,一个在下村村民刘踏的老家,做甜粄(年糕)时,煮好的糯米会放到石桩内捶打成团,他们把这个过程称作“踏锡”。
“踏锡”需至少两人合作
当年农历新年前每户人家都会自己做甜粄,村内只有两个踏桩,所以新年前半个月,村民们就开始“排队”“踏锡”。
以前踏桩木锤的部分都有一棵树,让踏的人当把手扶着树助力,“踏锡”需要至少两人合作,一人负责踏木锤,一人负责翻揉糯米,村民互相帮助,我家的甜粄,我负责踏,你帮忙揉;你家的甜粄,你踏,我揉,互助互爱。
以前的甜粄不像现在的圆筒型年糕,以前煮好的年糕都装在长方形的糕点盘中,晒干后切成长形块状,上面铺一张红纸,送给亲朋戚友。
年廿四送灶神,相传这天是灶神回天庭禀报的日子,为了让灶神嘴巴甜一些,回天庭说好话,河婆人会在这天蒸甜粄拜祭,送灶神之后就等于入了年界,不能乱说话,不能说粗口,也不能吵架和打架。
米呈饱腹也解腻
做了甜粄就到做米呈了,河婆人的米呈除了用膨米做的,还有一种是用膨化米粉做的,现在的膨米可以在市场上买到,但以前都必须自己做,把米或米粉晒干,之后锅中炒热沙子,晒干的米和热沙子一起炒至膨化后,就成了膨米。
特大锅中煮好糖浆后,把膨米、芝麻、花生倒入锅内与糖浆混合,河婆人的米呈还有加橙皮,混均匀后压平切块。
以前会把麻将桌翻过来,背面刚好是一个正方形的大模具,用来盛混好的米呈,再用滚筒压平整后切块,老一辈会自己动手做木滚筒,把一个木桐削成有把手的木滚筒,十分耐用,除了木滚筒也会使用玻璃瓶来压平米呈。
以前做米呈的时候,也会用切片的红薯和晒干的柚子皮沾糖浆,做成小吃;切好米呈后剩下的头头尾尾,也会放碗里,再倒入热茶泡着吃,饱腹也解腻。
制作时说好话糕点才漂亮
河婆人相信制作甜粄、米呈、笑粄(白糖糕)等糕点时说好话,做出来的糕点才会漂亮,所以通常做糕点时会提醒小孩子不要在一旁捣乱或乱说话,还有一种做法是把柚子叶和抹草绑在锅盖上面,讨个吉利。
年廿八和年廿九就是做河婆菜粄和桃粄的时候,以前的菜粄只有蒜和韭菜馅,现在馅料各式各样,有梅菜、酸菜、沙葛等,桃粄就只包花生馅。
三个“利是钱”排列一起
祈求出入平安
到了除夕,每家每户“上红”也就是在家中贴上春联和“利是钱”,“利是钱”既是红包封,大家会把三个红包封排列在一起贴在大门、房门,祈求出入平安。
门楼和门户上贴上对联,河婆人最常见且流传悠久的门楼对联是“阳春有脚,风景无边”或是“一元复始,万象回春”;门户对联则是“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除夕,起一个清早就要准备拜公太(拜祖先),祭品有三牲、水果、甜粄、笑粄、桃粄和各式菜肴等。
笑粄像开口笑才算成功
笑粄有点像发糕,粘米粉、糖和酵母发酵一夜以后蒸发,表面一定要开裂,看起来像开口笑一样才算成功。
忆起小时候几乎每户人家都会自己养鸡、养鸭,有的还有养猪,以前老一辈相信自家养的菜园鸡要让它们吞下一枚五分钱的银币,肉质会变得比较有嚼劲,吃的时候会发现五分钱还在鸡胗里面。
晚上团圆饭的菜色十分丰富,有各式年菜如算盘子(象征有钱算)、酸猪脚、竹笋(象征顺顺利利)、甜和咸的芋头扣肉、河婆豆腐、河婆麦粄、木耳炒鸡、青瓜酸等,吃过团圆饭后,长辈就会给晚辈派压岁钱。
甜芋头扣肉是其中一道河婆传统特色年菜,加入冰糖、冬瓜糖还有桔饼调味,甜中带柑。
初一早上吃素保平安
初一的早上一般上会吃素,河婆人相信这样能保平安大吉,这天还会做煎堆,馅料有白糖、芝麻、冬瓜条和花生碎等,寓意着大家聚在一起团团圆圆,甜甜蜜蜜。
到了晚上又恢复吃大餐,只是多了一样酸辣惹味的芥菜菜脚,之前吃剩的菜煮成一锅菜脚,体现着客家人刻苦耐劳和珍惜食物。
初七人日,也是河婆人的擂茶日,这天的擂茶至少要用七种菜制成,吃了一周的大鱼大肉,在这天吃擂茶也可以清一清肠胃,而到了元宵节,河婆人会煮上15道菜色,摆满一桌子的菜很是壮观。
正月二十是“天穿日”,相传女娲娘娘在这天补天,河婆人会在这天蒸甜粄祭拜,象征着用有黏性的东西把天洞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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