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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视

4星期前
1月前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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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成这样,我是男生肯定拉你去厕所。” 茶餐室,早上11点,说话声来自隔壁桌的陌生大妈。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整间店的人都听到。目光转向大妈的说话对象——女儿,貌似十六七岁,身穿露肩上衣与一件不及大腿膝盖的短裙,虽不算长但也遮住了该遮住的地方。只见她脸红地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我怔了怔,细细咀嚼她的一番话,一时不知道该心疼的是这位女儿还是那位阿姨。 你,肯定听过。 女生坐姿要得体,坐时两腿并拢;出去的穿着不能太暴露,否则会引人犯罪;去到婆家要勤奋持家,因为没有人会照顾你、服侍你…… 这些话语如同耳边恶魔的呢喃包裹着美丽的糖衣让我们无力抗拒,自小就无形植入进脑袋:没有任何原因,只因为,你,是女生。 因为你是女生,晚上走夜路时陌生男子饶有兴致地对你吹口哨,你只能压抑着对他们比中指的冲动加快脚步回家,你心中认定打不赢他们;因为你是女生,地铁上坐在隔壁的大叔好像有意无意地挨过来:是需要更多空间的缘故吧,你不敢想别的可能;也因为你是女生,你觉得生理和心理上被冒犯到的地方,你也只能把一箩筐的委屈自己吞到肚子里,因为我们大多时候,被灌输了“都是你的错”。 愿男人女人都不被性别束缚 坐上博爱座,刚进地铁的一个老女人一看到你就是破口大骂,“真可悲,现在的年轻人啊,四肢健全还要跟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人抢位置!”你红着眼眶,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让位。旁边的人投来鄙视、 责备的眼神,似乎说着:“天啊,她怎么了,不自知理亏居然还想讨同情,真是玻璃心。”而你,只好忍着腹部如在绞肉机中被搅碎般的痛楚,就算在地铁上经痛得半死、站都站不稳,也不能说什么…… 女性的地位在某些地区更是身轻言微。 韩国“N号房”悲剧事件的发生毁掉许多韩国未成年少女的人生,网上却有许多“房间里的法官”指责是受害者缺乏思考和判断能力才会受骗;甚至在印度,2018年的每一天都有至少5名女性被强奸……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从来不是老思想变坏了,而是坏思想变老了:社会只会教育女生从小就要好好保护自己,避免被不法之徒盯上,但为什么却没有人反过来呼吁教导男性管制好自己呢?我相信没有引诱犯罪这件事,就算一位女子一丝不挂地走在街上,也不是她被强奸的理由;有意的歹徒想侵犯任何人并不需要任何理由,跟你的穿着打扮无关。 撇开女性不谈,男性也是男权主义下的受害者:因为你是男生,遇到挫折不面对就是懦弱无能;因为你是男生,谈恋爱的首要条件必须是有车有房;喜欢化妆和歌舞就是同性恋、哭哭啼啼不像男子汉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甚至也因为你是男生,当太太再次情绪失控得拿起刀、警察破门而入,第一句脱口而出的却是“先生,请不要激动。” 是你,什么都是你;结账的是你、养家的是你、做粗活的是你,现在施暴的也是你。 女权提倡的绝对不是女性独大。而呼吁的是两性平等权,而非男性有义务提供资源、女性被种种怪眼光束缚生活等的性别不平等待遇。愿世界丢掉那陈旧又古板的传统思想,错的事不应该在任何性别上发生。 谁又告诉世界男孩就该喜欢蓝色、女生就该喜欢粉红色?
2月前
2月前
芝芝为人爽朗,我们一见如故。她来自万岛国南部一海港城市,是次为宣传摄影书漂洋过海来到我城。芝芝新书以拍摄背影作主题。起初她与拍摄对象保持一段距离并不想打扰他们,后来发现背面或侧面比正面有更多想像空间。背后看不见五官,所以对方表情是快乐抑或悲哀,任凭我们浮想联翩,而且背面拍摄令人卸下防卫,回归自我,效果整体来说比较自然。 其中有张相片是一位在露台眺望远处彩虹的老公公。芝芝说那是她的外公,清晨他总喜欢瞇着眼听周围好鸟相鸣,嘤嘤成韵;偶尔甚至会吟一句“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外公虽然坐在轮椅上,心境却不被限制,看出去海阔天空;另外,彩虹象征希望,好寓意。 摄影乃阳刚行业,但其实在万岛国长期默默付出的女摄影师不少。芝芝提及除了自己的部落格,并没有人在记录她们的活动,犹如隐形一般(invisible women)。她当时难掩落寞的神情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想起数年前某知名影相品牌推出新相机,邀请一众摄影师做商品测试,然而32位摄影师当中竟没一人是女性,令人惊愕。 摄影界时至今日仍由男性主导,女性的声音很容易被忽略。摄影操作固然复杂而且相当消耗体力,在生理上是有一定的严苛限制。无论女性多想平反,男女体力悬殊始终是不争的事实。芝芝举例子说,之前曾有客户见面之后拒绝合作,理由是她身形娇小恐怕应付不来所以却步,直接抹杀她证明能力的机会。 另外一次,穿裙的她被拒绝进入附近庙宇,因为怕已经祈福的船只会遇到风浪。面对这种种严峻考验和无间断的质疑,芝芝依然保持冷静乐观,自我砥砺,提醒自己莫忘初衷。现在的她多以中性装扮应对,而且穿裤比较方便工作。 男女平等应无性别歧视,无论哪个行业都相同。若只“抱残守缺”自我禁锢不寻求突破,只会重复同样的错误,一错再错。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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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曾经在《星洲》副刊唐米豌的专栏看过一则故事,话说唐米豌晚年积极在中国参与扶贫活动,有次她在乡下服务时,由于该地方是个贫困乡区,生活条件困苦,许多人都营养不良,当地的女性通常在三十多岁时就停经了。唐米豌在当地服务时,就引起了一些话题。由于唐米豌是中年人士,可尚有月经来潮,当地的村委书记背后为她取了个绰号叫“老妖”,意思是说他村里的女性三十多岁就开始停经,唐米豌这位中年女士却尚未停。在穷乡僻壤山旮旯之地,遇到月事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除了交通不方便,也不是每个人都负担得起女性卫生用品的价钱,所以有“月经贫穷”一词。 所谓“月经贫穷”,系指经济弱势女性,因为无法取得充足且适当的生理用品,导致生理疾病及心理健康,且不利就学及就业,并将长期影响生活,陷入弱势的恶性循环。月经贫穷现象由来已久,只是以前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课题,如今随着性别平等意识抬头,总算能够把月经贫穷摆上台面讨论。而有些学校、政府部门公共场所也开始在卫生间为女性提供免费卫生棉。 其实我还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有些人提起月经好像犯罪一样?最近看了朋友吴惠春投稿《星洲》星期刊【读家】版的文章提及,日本古时候贵族为了有利于他们的统治百姓(尤其是女性),由上而下确立了歧视经血的制度,因此产生了各种不人道、歧视女性的陋习。如今虽然种种陋习已经废除,但还有些根深固蒂的“习俗”保留至今,例如月经来潮不能进寺庙、不能出席葬礼、不能动这动那等等。这种观念还渗透日常生活,例如月经来潮时女性的衣物不能和男性的一起洗。不能把内裤晾晒高处,因为如果挂在高处,家里的男性在下面走过会触霉头;男性不能帮女性收内裤、男性不能帮女性丢装过卫生棉的垃圾袋等等,这样会一世人没出头天,倒霉终生。 其实这些禁忌是否有证据?鬼知道,反正我觉得荒谬就是了。这些禁忌的出发点,几乎都是男性优先,仿佛一切晦气都是女性的错,这不就是深根固蒂的重男轻女观念在作祟吗? 买个卫生棉都好像在犯罪 月经只是正常的生理状况,为何却成为许多人的禁忌?为何月经会让人难以启齿?记得小时候第一次接触到“月经”这个字眼,我问妈妈这是什么意思,结果被妈妈骂,说我不要这么色,问这种问题。而很多女性都很隐晦地把月经来潮称为“大姨妈”、“亲戚来了”、“那些来了”,就是不敢启齿说月经来了。总之这些都是女性的悄悄话,不能在男性面前提起,会被男生取笑羞辱。 说起月经,不能不提卫生棉。1921年,Kotex在美国成立,标志着商业化卫生棉诞生。如今经过多年发展,卫生棉分为日用(一般流量)、夜用(大流量)、无翼、有翼、加长型、超薄型(Slim)、卫生护垫以及孕妇及产后专用卫生棉,材质方面则分为网状和棉状。 然而顾客购买卫生棉时却像极了犯罪一般,先从女性顾客说起吧。由于小二我是男性,因此每次女性顾客来买卫生棉时总是很害羞地询问我卫生棉放在哪里,然后付款时都会要求用黑色塑料袋打包,仿佛买的是违禁品而非卫生棉。 更令人无言的是男顾客,只能以偷偷摸摸来形容。话说某天有位仁兄要帮家人购买卫生棉,来到我面前时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地问我卫生棉放在哪里?付钱后一脸陪笑地请我帮他用报纸把卫生棉给包起来,然后装进黑色塑料袋里头。他的举动令我相当纳闷,不就是买一包卫生棉而已嘛,何必如此“娇羞”? 当然,偶尔也会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话说某天有位阿姨来买卫生棉,只见她拿着一包卫生棉问我:“靓仔,请问这个品牌的卫生棉好不好用?”我笑着回答:“阿姨,您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只是很可惜我没用过也用不上,所以我建议您问问我老板娘,我保证她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言毕,这位阿姨先用一种杀死人的眼神瞪着我,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相信卫生棉工厂里头的男性员工比例应该不低,而在我这一区,卫生棉推销员也是以男性为主,他们对于卫生棉的功能和知识恐怕比女性更为了解,因为你若不了解自家产品,如何在这行立足? 所幸,如今女权已经逐渐抬头,相信不久的将来,女性能够从容面对月经这两个字;男性也能如购买普通日用品般购买卫生棉,而不再是偷偷摸摸犹如购买违禁品般的模样。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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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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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不正常,究竟凭什么来衡量? 回溯往事,痛上心头。自小几乎每日听着长辈开着收音机卡带播放的老歌,以及亲戚用光碟机播映的邓丽君歌曲,耳濡目染之下,小小年纪的我对多首老歌朗朗上口,偏爱模仿老上海时代的女歌星们用女声歌唱,也爱东施效颦模仿邓丽君的举手投足。有的长辈夸我声音悦耳动听,大大增强了我的自信心。同时也有某些亲戚取笑我“查某型、乸型”(闽南语和粤语,娘娘腔的意思)。儿时的我压根儿不觉得那两个字眼带有任何贬义,自然也没将之放在心上。 上了小学,同学听我用女声唱老歌,取笑我阿瓜、娘娘腔,我开始意识到我一个男生模仿女声在许多人眼中是不正常的。渐渐的我不再在同学们面前用女声高歌。中学同学问我喜欢听什么歌曲,我诚恳地向他们推荐白光、姚莉、董佩佩、周璇,换来他们的嗤笑,笑我是不正常的怪咖,爱听这种比我们的阿嬷阿公还老的过时老歌。他们哪里晓得,“不正常”三个字深深刺痛了年少时期我那颗异常敏感的小心灵。 爱用女声唱歌,加上性格阴柔,被嘴贱的同学叫作“臭阿瓜、娘娘腔、死太监”是家常便饭,有的同学还说像我这种不正常的不男不女干脆把生殖器割掉去做公公得了。有的男生去抓我的裤裆“确保”我有阴茎。他们口口声声说性格阴柔的我不正常,难道对我言语霸凌,甚至性霸凌的他们就算正常吗?少几分阳刚,多几分阴柔何错之有? 恐被别人看穿我是同志 中二那年对一名学长动了情,彼时方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同志。此前阅读过一些书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认为同性恋是错误、颠倒、罪恶的,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将对学长的情意深埋心中,唯恐被别人看穿我是同志。从同学口中听到“死基佬”“同性恋不正常,会下地狱,会得爱滋”等言论,虽然这些言语并非针对我而说,可是仍令我听了十分不舒服。那些讥讽性少数群体不正常,甚至诅咒人家的人是有几正常? 性格孤僻的我平日极少参与同学之间的小团体,课余时间就静静在座位上啃书。有个女同学跟她老豆说我读书读到头脑不正常了。刚好她老豆认识我厝边,就跟我的厝边嚼舌根,说我读书读坏了头脑。我素来就爱在自家院子跳舞,厝边一直觉得我怪怪的。听了那女同学老豆的话,他们也视我为头脑不正常的人,在我背后呼我为傻佬。多年老邻居,他们竟然这样说我,真是心寒。厝边总爱随手把垃圾扔入他们家外面的沟渠,甚至丢到我厝外面的小菜圃。几乎每天我都会去捡拾垃圾丢进垃圾桶,却被乱丢垃圾的没公德心家伙嘲讽是头脑不正常的垃圾虫,那么爱拾垃圾。呵,我心里冷笑,乱抛垃圾的人居然有脸说别人是垃圾虫! 每每听到身边有人用“心理变态、头脑不正常、神经病、傻子傻婆、疯子”等充满歧视的字眼讥讽或辱骂精神疾病患者,我都觉得特别反感。没有患上精神疾病的你们不知道他们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凭什么随意羞辱他们?我真是希望这世上别再有歧视,人们别再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别人,莫任意讥嘲与自己不同的个体或群体是不正常的。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不正常”三个字从世间删除。你认为的不正常,其实是少见多怪罢了。你在嗤笑别人不正常的当儿,有没有想过,其实你自己也没有多么正常。
3月前
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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