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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

5天前
林金城曾期许从马华文学中找到“跨越时代,描写本土饮食生态轨迹的深刻书写”。无疑,其力作《味觉散步》便是具有标杆地位的出版品,收录以马来西亚美食为主题的散文及短篇小说。诗性的文字,精妙的布局,让这本书的文章皆为珠玉之篇。 林金城寻味,亦同时寻觅旧时记忆。他常用蒙太奇的手法将新旧的吉隆坡街景交融呈现,牵动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的愁绪。开篇〈孤路后巷大树头〉,老人家带着小朋友遍寻记忆中的旧食档而不获的经历,都化成了老人家口中“吓!又拆咗添”的震撼与唏嘘。世情多变,变化的也是岁月辗转中迷失的自我。林金城托物起兴,以小时候制作番婆饼的过程,比喻出去社会工作后所受之委屈:“想起那几年的生活就像童年时亲自敲出的番婆饼一样,一再重复,一再复制,找不到一个缺口让自己的心情出走。” 《味》不止于抒情,更对美食及在地历史进行考究与评论。比如〈峇厘烧〉分析国民饮料“峇厘”的名字与成分;〈烟缠巷口白果粥〉评议千禧年后的房屋法令使得许多城市的原始结构出现”毁灭性的龟裂“,以致茨场街被塞进许多新兴行业而失去怀旧风味。对于槟城风味一旦离开槟岛即失去味道这一现象,林金城大胆假设,那是因为异地少了岛上的“闲情”。 诚如台湾作家林文义在序中评道,林金城的文字“已然跳脱如今普世的饮食描写……为身置南国的华裔留予几代移民史观……”《味》成书于2013年,正值马来西亚失却言论自由的时期。于是写国族,都只能用曲笔。〈大口仔肉骨茶〉善用文字的暧昧性,对政治不着一字,读者却了然其中所指涉的华族命运。〈番薯解禁〉探讨不同世代间对于番薯作为一种骂名及其禁忌,包括日治时期只能吃番薯的苦难记忆、不得称呼半岛为番薯的敏感时期…… 辑三收录数篇极具人间烟火味的短篇小说,小至男女情爱,大至国族意识,皆可成为题材。〈色戒肉骨茶〉写一对男女以巴生肉骨茶定情;〈两桶鸡蛋饼〉是对亲人和往事的深沉追忆;〈Tempe〉以印尼女佣为主角,探讨印尼的饮食文化如何融入下一代的味蕾,重新反思美食文化的融合(fusion)过程…… 大姐是林金城饮食书写背后最大的原动力。他的大姐病逝于1997年,使他怀念童年时被大姐拉去“揾食”的岁月,然而想要重访,却发现那些味道和摊贩经已消失无踪。而后,马华文坛便有了林金城美食书写这一重要的文化瑰宝。《味》是一本雅俗共赏的书,除了可以悠游文字空间,亦可捧着它,在实境中寻访那些食摊。 可是10年过去了,我们还有几成把握能找到那些地方,那些摊贩?而那些味道,真的不会发生变化,抑或失传吗?我对时间总持悲观的看法,但这种念想则更凸显了美食书写的重要性,一如林金城的文字,总能为那些食物的记忆保鲜。林金城对林春美〈我的槟城情意结〉的评述,也可用来定位《味》和林金城的创作风格与意义:“有别于一般刻板的研究文献,引发更人间、更生活化的人文思考。” 相关文章: 【读家说书】他们怎么熬过日本最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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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于《啊,这味道》集中介绍各籍贯华人好味的美食代表,《我说福建面,你说虾面》则聚焦在马来西亚本地人文与饮食文化,包括作者频繁走访各个地方的体验。对一般读者如我而言,真的只能感叹自己,懂得的还不如台湾人多啊。 2018年,偶然看见联经出版的《啊,这味道》,引起我关注。一来,在台湾推出一本介绍马来西亚美食的书籍,不禁怀疑会有读者吗?尤其是网络科技的发达与普遍,声画兼具的影片早就足以取代。再者,竟然是由台湾作者来介绍,更是加重自身困惑。然而,现在的我得感激这份困惑才有机会识得陈静宜,感谢她为本地饮食文化留下了纪录。 今年4月,陈静宜以大马美食为主题的第二本书《我说福建面,你说虾面》(大将文化出版),于第十八届马来西亚海外华文书市首发上市。有别于《啊,这味道》集中介绍各籍贯华人好味的美食代表,《我说福建面,你说虾面》则聚焦在马来西亚本地人文与饮食文化,包括作者频繁走访各个地方的体验。对一般读者如我而言,真的只能感叹自己,懂得的还不如台湾人多啊。 例如,作者提及本地打盘吃饭的习惯,除了可能受到西方殖民文化的影响,也提出米饭的松散特性不适合用碗筷食用。即便长年在台湾居住多年,皆未曾想过这个问题及其可能。而且,长时间生活在本地人如你,又怎么会想到老板炒粿条的起锅时间长短,其实隐藏着本地饮食文化的危机——“小贩人力、体力过去更为紧迫,外劳的比例增加”。其实,我们有时候需要外来者来提醒,早已习以为常的事物是如何形成大马的特色。 可是,这本书提供给我们的远不只如此,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文景观。作者提及,本地多数的摊贩都是家传,所以他们非常重视父母亲的意见。于是,美食的味道成了一种传统的继承。此外,作者以“共享经济”来形容本地的茶餐室(Kopitiam)文化,指出华人在这一空间里彼此互相扶持、帮忙的精神,早已是一种具现代性的经济思维。还有,在我们赞叹台湾饮料的客制化之时,作者笑称,在槟城更感受到顾客的任性文化,即店家和熟客保有的饮食喜好上的默契。甚至,说声“一样”就能让对方知道,自己要什么。 虽说书中篇章是作者专栏文字的汇集,但是悠游在其生动的文字总能从外地人的视角,回想家乡的美食。虽然陈静宜的饮食体验是从自己的家乡出发,但她多年来游历了马来西亚、新加坡、中国、日本、印尼等地方,其成就的多重文化比较,不仅呈现在文章中,也一并指出了它们的异同。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新的体验和文化省思。而且,读者是完全能够感受到作者对大马美食的爱,远远超越本地人如我。 这是一本打开马来西亚饮食文化之窗的重要书籍,值得大家一起来阅读和关注。 相关文章: 【马华读立国】叶福炎 / 在书堆中挖掘南洋 台湾美食作家陈静宜/唯有吃得多 才能累积足够经验值 陈静宜/航空信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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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两个小时的航程,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踏出古晋国际机场,以极其缓慢速度驾着租来的旧款第二国产车迈微,我万般好奇地瞻仰车窗外擦身而过的建筑物和树影,对猫城的印象是这里非常干净。猫一般都花许多时间来舔毛以保持自身的整洁,眼帘下的现象完全符合猫的天性。 我这个人惯性健忘,更没啥方向感和严缺地理常识。我已不太记得自己多年前到访的到底是诗巫,抑或猫城古晋?从脸书认识的旅游高手张瑞健,寻获飞往古晋的超值航班加酒店配套;他顺口问我是否有意结伴同行,我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这些年其实我都习惯了一个人去旅行,主要原因是自由:喜欢去哪便去哪,遇到自己喜欢的旅游景点便停留久一些;不喜欢的便随意拍照打卡就离开。两人或一群人组团旅行,虽然可节省不少旅费,然而需要互相迁就对方,对我这个独行客而言,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只不过人生总需要作出一点改变,拥有不同的体验,丰富乏味的旅程。我想学习的大概就是猫特强的野外生存能力。猫是可以适应各种不同的现实环境,并能自行独立地找到食物或水源,搭建临时避难所,避免天敌的袭击。猫,柔中带刚,物竞天择,它懂得适者生存的道理,因此猫是有灵性的。 搜索回忆里的残碎片段,小时候我家里确实养了为数不少的猫儿。喜欢猫的人是老爸。他常常留意猫追逐小动物所呈现的快感,有空便跟猫玩耍;猫翻身,老爸伸手搔痒,他脸上的笑容正是喜悦的流露。年龄已趋知天命的我,恍然觉醒,原来物似主人型,老爸和猫一样,具有强烈的狩猎本能,难怪他潇洒的一生谱写了三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而从小好奇心就特强的我,也常常留意猫的一举一动。怀孕的猫,大着肚子,神秘地隐藏在储物房的空箱子里准备繁殖下一代,一生便是小猫四五只。我跑前偷瞄,总被大人阻止:“不要去干扰它们啦!母猫看你这样,以为你对它的小孩不利,它会把自己的小孩吃掉的!“ 大人这样的说辞果真管用,我再也不敢接近刚生育的母猫和那些小猫。 我不抗拒动物,但要我养宠物就真的不行;我惧怕它们离开我的刹那,我会很久很久都无法释怀。这一生,经历过不少生离死别,我深知人生无奈,许多事冥冥注定,无法选择,可是养宠物的自主权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在猫城,我们仿佛以特种兵式的旅游在这里打卡,看见不少真猫,同时也遇见不少假猫——猫的雕像。我们第一个遇见的大白猫雕像是在浮罗岸。这个约9英尺高的可爱雕像,傲然矗立在浮罗岸区唐人街的迎宾门碑前。据闻,这只大猫会在不同的节庆穿戴不同的服饰,属于最受欢迎的猫城标志。 最喜欢拉曼路的猫家族 那天傍晚,下着雨的浮罗岸,我们仅能赶鸭似地跟这只大猫会面。第二只遇见的猫则是非常随缘的,我们二人计划拜访才开不久的古晋华人文化博物馆,转弯处,居然偶遇这4只守护猫。在这雕像中,议会的标志化为一座三层高的图腾,由4只猫来守护着。猫文化已根深蒂固地融入这座城市,但我们始终跟那华人文化博物馆无缘相见。 说起来,我最喜欢猫城市中心的东姑阿都拉曼路上的猫家族,它们纠缠的样子给我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一组猫家族的和睦。这只猫雕像位于猫城海滨公园附近。我的古晋朋友郭子瑜夜晚载了我俩游车河,吩咐我们一定要来看这猫雕像。我们那几天在古晋常常经过这里,就是没有停下来拍照留念,幸好赶得及在最后一天没有辜负朋友的美意。 但是,我们在猫城的第一个打卡景点——马中友谊公园里的恋人猫,我却错过了。这两只猫明明就在马中友谊公园的大门附近,可是由于我太过心急,只顾着匆匆打卡拍照,却忘了用心寻找,结果注定就只能跟它擦肩而过,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旅行的种种遭遇,何尝不是反映了我们的真实人生呢? 而其中我最在乎的猫博物馆,明明已经来到它的门前却不得其门而入。据闻它是世界上第一座也是最大的猫博物馆,它收藏了超过4000件展品、文物、照片、艺术品和纪念品,不仅限于本土的,还包括来自中国、日本、埃及和欧洲等地的国际收藏品。我想看猫。我想看猫。我非常的不甘心。在前往西里京马印边界市集的途中,我特别嘱咐旅伴拨个电话过去问个清楚,始终没人接听,失望在所难免。不想浪费时间,我只能舍弃,最终默默接受跟它无缘的事实。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夜晚到了一间原住民特色餐厅。开斋节假期,餐厅高朋满座,我们没预订位子,居然奇迹般吃到了一顿想吃的美味佳肴,这样的转折,瞬间完全纾解了我心中的怨气。美食究竟有多治愈,只有爱它的人才懂。 在我们短暂的生命旅程,爱是可以无怨无悔的。我就曾遇见过一个对猫毛过敏的女同事,皮肤瘙痒、甚至红肿,依然继续养猫,对猫那执着的爱,蛮让人刮目相看,可谓爱到深处无怨尤。我对美食的爱,跟她对猫的爱,何尝不是相似呢? 针对这次的旅游,我们明明是两个人同行,在脸书写下游历的各自体会时,我发现旅伴对每一个景点似乎都有很深刻的感受,而我仿佛只是蜻蜓点水,匆匆忙忙地在猫城绕了一个圈而已。我真的是在旅游吗?旅伴的旅游目的是放慢脚步,多看看自己平时不常接触的世界,同时减压;反观神经大条、紧张兮兮的我,可能连旅行最简单的目标也给弄丢了,辛苦旅伴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 在石隆门生态公园的清晨,我们一个散步,一个拍照,偶然遇见一对来自古晋的和蔼可亲的夫妻,大卫和索菲亚。索菲亚大方地请来自西马的我们喝砂拉越咖啡,仿佛让我们感受到了猫的温柔,友好地被对待。我们聊了许多,从古晋、生活、运动鞋到旅游。我和索菲亚似乎特别投缘,原来她也很喜欢美食,还介绍给我她私人口袋里的美食名单,让我吃到了口感难忘的老婆饼。在异乡,邂逅这样的热情招待,总叫我特别容易感动。 猫城的标志是猫,至于我的家乡,金宝呢?莫非到处用锡米做雕像吗?一个地方的标志究竟有多重要?旅行回来后,我一直思考这些问题。过了整个星期时间,我稍作冷静,蓦然领悟:其实要牢牢记住一个曾经到访的旅游景点,就算没特别的标志如猫,只要我们用心感受,刻在心底的地标,乃属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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