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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

2004年,我在吉隆坡中华独中任教时初次邂逅《爝火》。记得那年,我和几位同事前往董总参加一场文学讲座会,主讲人是已故的甄供先生,他当时是这本刊物的主编。在会上,每位与会者都获赠一本第12期的《爝火》。我随手翻阅,不知不觉被其中几篇文章深深吸引,最终把整本刊物读完。这些文字既充满了情感,又富有深刻的思想,让我深受震撼。 那时的我年轻而充满热情,除了教学工作,还保持着大学时代的写作习惯,对文学创作满怀憧憬。因此,面对这些凝聚了作者智慧与心血的篇章,我不仅是一个阅读者,更希望有朝一日能在《爝火》上发表自己的作品。 那年年底,我离开了独中,重返马来亚大学继续攻读硕士学位。研究的重担与学术写作的严谨要求使我渐渐疏远了文学创作,这团刚被点燃的火,也在随后的岁月里逐渐暗淡。学术研究虽带来了新的挑战与成就感,但与中文写作所激发的文学激情相比,始终缺少了些什么。然而,命运往往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让人再次与曾经的热爱不期而遇。 直到11年后的2015年,我和一众资深作家在喜来登海鲜酒家见面吃饭,其中一位是《爝火》的副主编金苗老师。得知我在马大教授中文后,他不断鼓励我把文章投给这本刊物。他的语气诚恳且充满期待,让我感受到这位文学前辈对华文文学的深切热爱。 回归文学世界中遨游 他告诉我,《爝火》一直致力于发掘新一代的写作者,而我作为中文专业的讲师,更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我当时虽忙于教务和行政工作,但出于对他老人家的尊重,也出于内心深处那股对文学的眷恋,我便抽出时间为《爝火》写稿。记得第一篇发表于此刊上的文章题为〈卸妆后写给自己的心〉。 从那时起,我断断续续地把散文和诗作投给这本文学刊物,一直到现在,是的,这团火又重新燃起了。这不仅仅是对文学创作的重新拾起,更是一种身分的回归——回归到那个热爱以中文写作、渴望在文学世界中遨游的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期的《爝火》出版后,金苗老师一定会通知我去他家取,每次我都会带走两三大包。我会代他把这刊物赠送给马大东亚图书馆,并分派给我院中文专业各年级的本科生。据我所知,这些文学读物也会分赠给全国的独中和国民型中学。像金苗老师这样在暮年时依旧积极地传承华文文学爝火的人极为罕见,是的,他不仅仅是一本文学刊物的副主编,更是华文文学在本地得以延续和发展的重要推动者。 拜读《爝火》的诗作时,我留意到几乎所有的诗都含有超常搭配而成的词组,我因而萌生进行这方面研究的念头。起初,我只是单纯地对这些词语搭配感兴趣,认为它们具有独特的文学色彩。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我开始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种诗歌的表达方式,更是华文文学创作中的一种语言现象,值得进一步探析。于是,我把这个想法告诉陈胜尧医生,他是《爝火》的作者,也是赞助人之一。跟陈医生详谈之后,他毫不犹豫地赞助我一笔可观的研究经费,使我得以无后顾之忧地探析这些诗作中的实词超常搭配。 在研究过程中,我从近25期的《爝火》中筛选了约400首诗歌,深入地分析其中的词语超常搭配。我发现,《爝火》的诗歌创作者往往倾向于打破传统语言常规,创造出新颖而富有表现力的搭配。这不仅增强了诗歌的意象美,还让作品更具个性与感染力。例如,“焚烧年华”、“浪迹日月星辰”、“沸腾的烦恼”、“推开黑暗”、“地球失眠”、“华语苟延残喘”、“零碎的光阴”、“惊动沧海”之类的超常搭配,虽非典型组合,却能精准地传达作者的情感。研究的每一步都让我感受到文字的无限可能,而这也是《爝火》给予我的启示。 而陈医生的支持,不仅令我对他感激不已,也成了我学习的楷模。他的慷慨不仅仅是对我个人的资助,更是对本地华文文学研究的推动。文学的传承,需要的不仅仅是写作者的坚持,还需要像他这样愿意支持文化事业的人。 去年正值《爝火》创刊25周年,金苗老师向我征稿,因此,我便在该刊物中与读者分享我搜集所得的部分语料,即《爝火》诗作中动词和形容词的各类超常搭配。鉴于此刊并非学术期刊,所以我没有按照学术论文格式来撰写此文。但我仍希望通过这篇文章,让更多人认识到华文诗歌的语言魅力,也希望更多年轻人能加入这个文学大家庭。 对我而言,《爝火》不仅仅是一本文学刊物,它更像是持续燃烧的火把,照亮了老中青三代中文写作人的道路。26个春秋的坚持,是无数文学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很荣幸能在这条路上,贡献自己的一点微光,和所有热爱文学的人一起,让这团爝火,永不熄灭。
2星期前
很多中学生埋怨SPM中文实在难拿到特优而宁可不报考,他们希望其他科目考全A而有机会获得奖学金。最近又有报导STPM中文考试规范会取消中国文学发展史,也是难以理解。我想和大家分享我学习中文的乐趣,中文商业应用和深造的曲折过程。 我是理科国中生,最喜爱的科目是中文和数学。中文老师讲解唐诗宋词时我们听得津津有味; 同学们都开玩笑说前面几位被老师的口水弄湿了。原来老师读到〈琵琶行〉的“大珠小珠落玉盘”时太兴奋。青春期的我们也幻想过“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境界。学校图书馆存有一套中国新文学大系,每当下课时我都会拿来看,我最欣赏的是郁达夫的散文。中五考试我庆幸中文和数学都拿到A,其他科目刚刚好及格。 中学毕业后没能力升学,我进了吉隆坡一家陶瓷具进口商当文员。负责进口文件与中国进出口公司来往书信。记得常和电讯局通电话发电报,把一个个汉字换成4个数字。 513事件过后,政府时时改换政策,美其名是要土著学华人做生意。任何从中国进口的货物必须通过国贸公司申请准证。这造成许多传统华商怨声载道, 几年后政府才消除这条文。 为了提高中文知识,我参加台湾中华函授学校开办的新闻学。我也考获伦敦工商会的会计文凭。 几年后我进入一间大型的机械工程公司当会计员。原来这公司共有10位合格会计师,每位都有一个漂亮的秘书坐在其办公室外,真让人羡慕。 刚巧马来亚大学中文系教授郑良树为了提高中文水准,在潮州会馆开办中六中文课程,我马上报名上课。郑老师亲自讲解中国文学发展史和史记20篇, 我很专心听讲和做功课,荣幸的又考到A。当时是剑桥大学联合马大所设的中六A水平考试,相等于现在的STPM。 断断续续通过自修和上夜课,我终于考完了英国特许合格会计师公会(ACCA)的13个科目成为会计师。我进入一间控股公司,每年须要准备常年报告书,我负责中英对照的账目。 为了增加对企业管理的知识,我到马大上夜课,以3年时间完成了企业管理硕士(MBA)。当时公司无条件替我付了9000零吉的学费。 公司因发展多元化也受到金融危机影响,开始出售资产还债和减少员工,我也接纳了自动裁员计划,提早退休。 年过50岁再谋职已不容易,无所事事一年实在不舒服,我打算申请当讲师,一位在国立大学任副教授的同学劝我,最好去深造,因为大学讲师都须要有博士学位。 挑战自己考取博士学位 我最崇拜的两位科学家杨振宁和李政道在战火连天时也能认真学习和完成研究。我必须挑战自己,再上一层楼。 战战兢兢又回到马来亚大学报名,开始我的学生生涯,寒窗7年,通过6个科目考试,写完论文,经过答辩后再修正,最终拿到博士学位。 接下来申请到一间私立大学学院的讲师职位,我开始了误人子弟的教学工作。遇到一些中国学生,被喊老师时真的很亲切。 经过3年时间,日夜奔波讲课和改试卷,健康开始出了红灯,我告别了讲师生涯。 我用空余时间参加居民协会委员会,分享我的商场知识,检查账目,写中英对照的主席报告。全体委员非常尽责,使到这600间房屋社区获取许多奖项与政府拨款。 学习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常感觉写中文通告已不是很通畅,有时要依赖翻译软件,由英文转译成中文。或许太长时间是用英文通讯。 活到老学到老,我必须提升我的中文程度,不敢再和人说我曾经有考中六中文,成绩是A。 我又开始拿出旧课本:中国文学发展史(刘大杰),研究杜甫与苏东坡的辛酸生活和文学成就。或许有一天我能重新进入校园读文学系。
3星期前
年近60,新年的春联比赛,我仍不时参予,得奖与否非我在意,志在参予,足以快意。我既非专业书家,只是业余爱好者,回顾来时路,昔日写字情景,历历在目,这一切又是从何时开始呢? 识字以前,最爱涂写乱画,当时家中经营餐厅,备有六门大冰箱存食材,每一门上,各有透明大玻璃,方便一目了然。冰箱玻璃结霜后,幼年的我,垫上小板凳,最爱在玻璃上边,以手指乱涂。识字以后,就在上边练习写字,而且写玩用手一抹,就消失了,待几分钟后结霜,又可以继续涂写。后来才知道,古人也有在大板砖上,以笔沾清水写字,干后又可以继续涂写,发展到今天,就有市售水写垫布,可以让儿童习字。 当年华文小学规定交小楷,小学生如我,拿不稳毛笔,往往写得乱七八糟,自小个性求好心切,一旦写不齐,或略有错漏,就发狠劲,整页撕开重写。谁料撕到最后,册子只剩一页,总不能以此交卷吧?而且最后一页也没写好,就会央求家人再买新本子,写一页小楷,竟然搞到要陆续买好几本册子,所费不赀,常让家人伤透脑筋。 阿公见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写小楷,墨汁还抹到脸上成了大花猫。不禁心生怜悯,索性替我完成。据我所知,阿公识字不多,能看懂阿拉伯数字,至于中文,简单如门面招牌,也能辨识,但长篇大论,他并没能力阅读。如今我年过半百,回思往事,好像才开始认识阿公,他为孙子写作业,或许是想借机多识中文。阿公钢笔握得稳,往往以英雄牌钢笔抄录账簿,那几笔数目字在我看来,神采奕奕。但他不擅长毛笔,吃力写下歪歪扭扭的笔迹,正好符合小学生的样子。 中学时期,坐在隔壁同学老爱在课本空白处,以原子笔写下“龙飞凤舞”四字,估计是不易写好,才不断重复练习,因为彼此都爱书法,哪里有办书法展,也会结伴去看。当时也玩篆刻,开始以刀片刻在肥皂上,后来买了篆刻刀,直接在巴林石上篆刻。当年学校也没书法社,既使有写字的,通常也是写楷书,但我在一般书局,买到了邓石如、何绍基写的隶书,就以此为毛笔入门帖。 对毛笔“笔法”有把握了 不敢说自己的字写得多好,但至少对毛笔“笔法”这件事更有把握了。阅读书法史,很轻易就接触到“笔法”这一神秘概念。书史上能与王羲之并列的,就是“正书之祖”锺繇(繇或读由,或读摇,但依据其号为元常,则读音当作由,义出于《论语》孰能行不由径),有一说法是王羲之学自卫夫人,卫夫人学自锺繇,则王羲之可算是锺繇的徒孙。据说锺繇随刘胜在抱犊山习书法3年,将山中的石头、树叶都涂写成黑色。锺繇是东汉末年人,与韦诞、曹操等常论书法用笔,韦诞手上有东汉大书家蔡邕《笔论》,但秘不示人,锺繇三番五次想借来一看,韦诞不肯,气得锺繇捶胸吐血,大闹3天,终于昏蹶而几乎奄奄一息,幸遇曹操以五灵丹救之,才侥幸得活。韦诞过世,以《笔论》殉葬,仍不愿公开示人,锺繇为得到心头好,不惜派人掘墓得书,从此笔法大进。 学者认为以上都是小说家言,因韦诞比锺繇晚死20年左右,不可能死人还能去挖坟,但至少从此轶事,更加深“笔法”的神秘感。其实,说穿不值一文钱,“笔法”直译就是“写字的方法”,从书法史看,就是要找到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写出最多字的方法,譬如元代赵孟頫,能日书万字,用笔精熟,是元代文人画、书法的领袖人物,就是因为赵孟頫在王羲之的基础上,找到更快捷的运笔方法。当代草圣于右任,倡导“标准草书”,也无非是因为觉得现代文明,案牍劳形,宜简省文字,有如速记符号,可以提升中华文化,所以勿小看更快捷的写字方法,其实是文明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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