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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

1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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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星期前
3星期前
3星期前
1月前
1月前
3月前
不爱吃榴梿。说明一下:不是不吃,是不喜欢。 一生中没掏过腰包买榴梿。送来的,忘了转送,往往搁在冰箱,等下一批到来才发现没有动到。 每年这个季节,住家附近的榴梿档就交通混乱。车位不够,就随意停在路旁。不远处还有更夸张的榴梿中心,偶还有外国游客专程大巴来朝圣,沸腾程度犹过盂兰盛会和九皇爷诞。 愤世的年代,会报警和投报市政厅来拖车。年岁渐长,学会改道而行,不见而净。自己不爱吃,别人喜欢是他的权利。就像自己喜欢臭豆腐配泥煤威士忌一样,没人报警呀。这是一种相互尊重。 也不知什么时候不吃了。小时倒常吃的,还来个喜欢。父亲交游广阔,常有人送来。亲戚中也有坐拥榴梿山者,期待的就是大人开榴梿。 思量了一下,开始不喜欢,是被“强迫”过几次:参加完会议,午餐是主人给大家的惊喜,竟然就是上山榴梿宴,也不问众人意见,还沾沾自喜。当年气盛,就不吃表示抗议。主人一副不可思议和遗憾的表情回应,没有一丝歉意。不久后到槟城,东道主也一样安排一整个下午的行程:浮罗山背榴梿园。从此以后,就对这个好像不得不吃的水果反感了。这是一种偏执的情绪,最后变成饮食的习惯。 最后一次吃榴梿,几乎没有记忆了。只记得中学时无知好胜,饱餐榴梿后随大人去晚宴,偏就要挑战“喝酒不可吃榴梿”的民间传说,灌了好几瓶啤酒。结果没有死掉,不然也不会有这篇故事。只是发烧大病了一场。 问过几个爱吃榴梿的酒鬼,答案是没问题的。关键是适量,和看个人体质。两者都是高热量高糖份的宝贝,又是饱涨的食物。都是大人了,大家看着办吧。
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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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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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前
傅采杏/松动(上) 前文提要:婚前老胡说,结了婚两人的财产就视为共有,大笔花销需要两人都同意才行。婉怡觉得有道理,欣然同意。 老胡陷入沉思。婉怡知道沉默代表他在计算,为他计划中的各种项目加加减减。老胡做事总有计划,好比旅行前查好要去的地方、营业时间和交通,搬家前列好要做的事项,然后一项一项完成。他很少将完整的计划告知婉怡,对此婉怡很能谅解老胡,因为她不擅长理解复杂的计划,老胡也不擅长解释。婉怡只知道老胡非常讨厌计划被打乱。冰箱在老胡的计划之外,婉怡知道不先算出个所以然来,他不会做结论。她不打算逼老胡立刻给出答案。再等两三天吧。 一等就是一周,中间婉怡一直没找到机会跟老胡好好谈话,老胡也没有主动说起这件事。饭桌上,婉怡终于重提了买冰箱的事。 “太贵,别买了。”老胡说。 “那以后不买肉了?还是等吃坏了肚子再打算?” 婉怡把尖刺对准老胡。老胡没有回答,婉怡想像他脑袋里的计算机运转的样子,这样有助于她平息自己的怒气。 老胡在忙着计算,当婉怡以为今天不会再听见他的声音时,他说:“没你想像的那么严重。我看这个冰箱还好好的,我们最近也没闹肚子……” 婉怡好久没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把手上的抹布扔进洗碗槽,转身就走。老胡急忙解释,但她听不进去。于是两人像往常那样分开冷静,老胡退回他的书房,婉怡坐在床上发呆。婉怡突然发觉,上次两人吵架已是很久以前,久到记不住是什么时候。以前两人经常吵架,但最近很少了。 冰箱的事没人愿意退让。直到婉怡听着老胡有节奏的呼吸睡去,表示这个议题不了了之。婉怡开始光顾杂饭店,渐渐对菜肴的选择和搭配有了心得,诸如咖哩搭配蒸蛋格外好吃、如果肉类看起来很干,那就要拿些汁水充盈的炒芽菜等等。她得意地把心得告诉老胡,貌似得到了对方的赞赏。说“貌似”是因为她记不起老胡具体说了什么。巨大的旧冰箱每日吱吱作响,杵在厨房和客厅的交界处,因为没人煮饭,里面只装了一些巧克力和碳酸饮料。购买新冰箱的事好像已经过去,但婉怡每次打开冰箱都觉得里面太过空荡。 某个周六,本来是两人休息的时间,但婉怡一屁股把老胡留在沙发上的眼镜压成了碎花。老胡不戴眼镜什么事也做不了,婉怡只好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眼镜店。老胡在验光室里,婉怡无聊,便在商场里到处走走。 商场里人们匆匆穿行,好像都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婉怡没有目标,但假装自己有事可忙并不难,无非就是一直走。她闪开一辆儿童手推车,顺势拐了个弯,看见M字快餐推出了新玩具。她不认识那鲜艳颜色的小玩偶,猜测可能是最近小孩子流行的卡通片角色。小时候婉怡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不懂小孩子的想法,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也不理解小孩。那么古怪的玩偶,小孩子为什么喜欢?婉怡想找个孩子问,却想不出人选。对面U衣服店的隔壁开了家新的饮料店,买饮料的人正在大排长龙。再过去的一家店,店外挂着红色的减价大牌子。 婉怡经常被减价吸引,即便知道自己不会买,她还是会进店里看看。如果老胡在,就会吐槽她又中了营销陷阱,然后在她逛店时不停念叨,直到她离开。但现在老胡还在配眼镜,婉怡进了店。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比如突然亮起的广告牌、碎掉的眼镜、为了闪避儿童手推车而拐的弯、电器店门外的红色大减价牌子,都为了让她此时来到此地。婉怡在折后468令吉的双门冰箱前徘徊了5分钟,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老胡。这么便宜,老胡应该也会很高兴。因为太过兴奋,她一时之间忘了老胡还在验光室里,过了一阵子才想起,拍脑袋说难怪他没有回复。等了20分钟,聊天软件里显示那条信息已读,但老胡还是没有回复,大概在忙着挑选镜框。婉怡多么雀跃,盘算着之后还能把家里那旧冰箱卖掉换点钱。她询问了工作人员,得知这个冰箱是展示品,现在要下架了,所以便宜出售。她又问了好多问题,从冰箱功能到运送,都可以接受。虽然这个冰箱比旧的那个小,但两个人够用了。 聊着聊着,婉怡很自然地跟着店员来到收银台。刷卡时她突然想起老胡。糟了,老胡还没同意。但卡已经刷了,婉怡只能硬着头皮填写地址、确认送货日期。虽然已经付了钱,但运送前还是让老胡看一眼那冰箱比较好。他会不会生气?婉怡在店里就没事可做了,才发现这家店很大,到处都挤满了电器,她不敢再乱走,只好站在店门口等。 领第一笔薪水的时候,婉怡在这家商场里买了一盒很贵的巧克力送老胡。他把它留了大半年也没舍得吃。后来被婉怡发现,两人在保质期结束的前一天一起努力把巧克力吃了。巧克力非常甜,婉怡觉得这辈子没吃过更齁甜的东西。 一个半小时后老胡出现了,婉怡以为他会骂她没有遵守他们的约定,但他没有。说不定因为可以分期付款?婉怡只能靠猜。至于他为什么耗了一小时半才来,婉怡没有分心去问。她松了一大口气。虽然老胡的反应不如她预期的兴奋,但她不介意,因为她即将拥有一个新的冰箱。 过几日冰箱送来了,商家只派了一名搬运工人,他的黑皮肤上挂着更黑的黑眼圈,婉怡十分怀疑他在超时工作。装冰箱的大纸箱表面没有人手能够着力的地方,搬运起来十分困难。婉怡一眼就看出装冰箱的箱子不是原来的,但人家已经事先说明了这是展示品,不会有原装的包装。婉怡紧张地看着工人将冰箱从车上搬下来,抬进了电梯,再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她家门口。冰箱在箱子里摇晃,大箱子每次倾斜,她的心就狂跳几下。 终于进了屋,工人把箱子重重放在地上。冰箱砸下的声音把婉怡吓了一大跳。箱子打开,所幸冰箱完好无损。婉怡忙着挪移其他家具好让冰箱通过,还要指导工人把冰箱放到对的位置上,屋里一片混乱。婉怡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但紧凑的工作让她没时间多想。 冰箱放好,婉怡再次感谢工人,将他送走。她刚关好门回到屋里,就有种怪异的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稳、摇晃的感觉。虽然细微,却顽固地存在。 到晚上,在数次经过同一个地方之后,婉怡终于确定那怪异的感觉来自一片松动的地砖。就是冰箱第一次被放下的地方。 婉怡赶紧招呼老胡:“快来看呀!” 她用手轻推地砖。地砖在一个坚实的框里轻微摆动,目测移动幅度小于一毫米,却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房子坏了,这可是大事,婉怡又叫了几声。但那只是一个很小的松动,不足以让老胡停下他手上在做的事。婉怡想着如果能立刻修理就好了,但她不知道怎么修。几分钟后,婉怡蹲在地砖旁边自嘲,自己可能太神经质了,就如老胡所说。 这个单位是婉怡自己选的。在15楼、远离河流,搬过来后她一度觉得十分安心。然而她确定地砖摇晃了,松动就在那里,她相信老胡也发现了。 相关文章: 傅采杏/松动(上) 傅采杏/诗啊,写它是为了 傅采杏/我们的行程要有点无聊 傅采杏/希望
11月前
以前看房子,婉怡都找那些高楼。想像中高楼的单位不会淹水,尽管也有例外,比如水可能从排水孔里倒灌,但毕竟这种事不常见。老胡说他都可以,细节方面他没太多要求,就像他对待大多数事情一样,只要能用、价格合适就行。 于是他们买了这间位于15楼的单位。首付百分之十,贷款30年。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婉怡在阳台上张望许久。老胡调侃她神经质,明明已经在网络地图上确认过附近没有河流,她这是“一朝遭水灾,十年怕河流”。他说:“又不是所有河都会泛滥,以前你家只是比较倒霉。”婉怡看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回屋帮忙收拾。老胡就是这样,有时嘴巴有点毒,可他不会逼婉怡做事,所以还能忍受。 那场水灾让婉怡熟悉的事物一下全变了样。喜欢的沙发泡坏了。期待了一星期的零食被冲走了。电视进了水,卡通片也没得看了。其实要说“一下”全变了样可能不太准确。毁坏至少经历了几个小时,或更长的时间,婉怡不太确定。发生水灾那年她才9岁,还在忙着尽自己所能找些乐子,要过段时间才会回过神来,发现事情已经朝更差的方向前进。 婉怡记得自己坐在大水盆里,在客厅里,和电视机和沙发一起在肮脏的污泥水里漂浮。劣质的三夹板柜子斜在墙角,被泡发了,有几个柜门已经脱落,不知漂哪里去了。水位没有继续上升,也没有下降。母亲在厨房里大喊,让婉怡不要玩了赶紧回二楼。父亲在楼上休息,母亲在水里露出肩膀和双臂,摸索寻找还能挽救的东西。婉怡和妹妹吵架胜了,获得优先使用水盆小船的权利。时间宝贵,婉怡没有搭理母亲,她在欣赏水盆划过泛起的涟漪。一圈圈的水纹推挤着前进,撞到东西反弹,又制造出新的涟漪。婉怡绷紧肌肉好让水盆不再晃动,想知道水面什么时候归于平静,直到妹妹大哭,母亲气急败坏地走来,激起更多涟漪,使水面看起来十分混乱。 水灾后为了搬家和购买新家具电器,家里欠下一笔债。婉怡不知道具体数额是多少,那时她对钱的概念很模糊,只能从父母的反应猜测是笔沉重的债务。父亲每天工作到很晚,母亲也开始外出帮人打扫。家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许多。有时候一两天都没听见他们说话,婉怡猜想他们会不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偷偷说,尽管这个猜想没有任何依据。长大后婉怡才发现,她的童年似乎在水灾之后戛然而止。父母忙碌,孩子们必须帮着承担家务。婉怡年纪比较大,被分配煮饭,妹妹负责洗厕所。她常一边切菜一边宽慰自己,说自己以后会成为好母亲。她不止一次想,如果水灾没有发生,或者发生水灾时他们成功挽救大部分家具电器,会怎么样? 转眼间,婉怡和老胡已在这间15楼的单位里住了3年。两人自己搬出来后,婉怡自动负责一日三餐,反正她从小练习,早已驾轻就熟。居民楼旁边就是菜市场,婉怡是那里的常客。这天在鸡肉摊前,她犯了难。要买几片鸡胸肉呢?得看老胡今天加不加班。如果不加班,就煎两片鸡排。如果加班,只用一片就能做一锅鸡肉粥,等老胡回来就能吃到比较清淡的晚餐。 把鸡肉交给摊位员工时,婉怡第一次注意到外劳小哥有双明亮的眼睛。小哥把称好重量的鸡胸肉交给婉怡,她礼貌道谢。左右没有其他客人,小哥问:“Masak apa?”婉怡接招:“Chicken chop。 ” 小哥竖起大拇指,不是因为鸡排,而是因为婉怡利落的回答。离开鸡肉摊,婉怡在想,说不定卖鸡肉的工作挺无聊。切肉、摆放、冲洗血水、称重、装袋、贴上价钱。卖多少与小哥无关,赚钱不赚钱是老板的事,他只负责把切好的鸡肉放到客人面前。外劳小哥晚上会不会梦见切鸡肉?就像自己经常梦到写代码一样。border: 10px,不,客户说要更粗,非常粗,才能强调这里的重点。border: 30px,厚得像一堵墙。醒来时婉怡莫名烦躁。字那么细,边框为什么要这么厚?直到闹钟响,她才不得不起身准备上班。 婉怡突然想跟外劳小哥分享这个梦。并非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她想多跟他说话,而是她觉得小哥如果梦见过切鸡肉,那他应该能理解她想说的意思。要跟他解释这个梦,就必须说起自己程序员的工作。程序员的马来语怎么说?婉怡一边挑选灯笼椒一边想。一会儿还要买几粒马铃薯,还有家里的洋葱也快用完了。 老胡终于回了信息:今天加班。 早知道只买一片鸡胸肉。现在来不及了,不过没关系,剩下的鸡胸肉可以先腌起来。 为了不让晚餐无聊,婉怡天天看各种烹饪的教学视频,变着花样给老胡做菜。搬出去住的头一年,老胡天天得意地说自己娶了个贤妻良母,然后两人在60平米的小屋里隔着餐桌冲对方微笑。老胡偶尔会称赞菜肴好吃,不过即便婉怡的新菜肴失败,他也会安静地吃完。婉怡觉得就这样一直继续也挺好。她每天挑战不同的菜肴,然后听听老胡的评价(如果他愿意给的话)。 晚上,加班回来的老胡边吃饭边用手机听新闻。“统计局预测大马将在2030年成为老龄化国家。我国退休人士每月平均可领公积金不足以应付退休后的开销,老年人陷入贫穷的风险较高。人口老化是全球趋势……” “下一则新闻,警方逮捕两名年龄40岁和35岁的男子。两人涉嫌于今年8月合谋杀死老父亲……” 婉怡不喜欢听新闻。新闻总是提醒她这世界既混乱又残酷。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那样她会忙于照顾小孩,没空理会这些令人沮丧的事。婉怡一直认为生儿育女像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必经的过程。但老胡说他无法忍受和一个不讲道理的生物共处一室,即使只有几年也不行。 乘广告时间,婉怡试探着说:“其实有孩子也挺好的。虽然前几年可能比较麻烦,但长大就懂事了……” 老胡皱眉,就像他看见不喜欢的人一样。“你怎么保证他长大一定懂事?不说懂事是不是好事,更重要的是我们没钱也没时间。” 他的语气暗示对话到此结束。今天老胡看起来很疲惫,他不想说话时婉怡从不逼他。吃完饭老胡像往常一样待在书房里,婉怡坐在床上刷连续剧。半夜12点,老胡准时回到睡房,两人互道晚安,祥和地睡去。一切都严丝合缝的完美,形成一种坚固的、令人安心的规律。 久未联系的朋友给婉怡发来信息,问她“最近如何?”婉怡不想抱怨工作,又实在想不起有什么新鲜事,只好回一句,挺好的。几个寡淡的来回,对话就结束了。婉怡捧着手机,心想,总不能跟朋友说最近公司附近的地铁站,站台末端最后一根柱子旁的空广告灯箱亮了。这算什么事?但这是近期发生在婉怡身上最新鲜的事了。 那个广告灯箱因为位置偏僻,一向乏人问津,婉怡从没看过它亮。它前面就是婉怡为自己选定的等车地点。不仅因为这节车厢通常人比较少,还因为下车后这个位置最靠近电梯。站台上多数人低头看手机,但婉怡觉得这样对颈椎不好,所以她常望着那空广告灯箱发呆,想想它背后的电路、想想今天晚上煮什么。自从那广告牌亮了,婉怡好几天都盯着那色彩斑斓的广告,上面写着:Bid adieu to food spoilage! Smart Cooling Technology & Food Freshness Guaranteed! 一则冰箱广告。Adieu大概是告别的意思。为什么不用Goodbye?写广告文案的人难道想用比较少见的字眼来吸引人的注意?好几天,只要站在那广告牌前面婉怡就疑惑。Adieu怎么念?阿丢?听起来不太好。老胡可能知道正确念法,毕竟他在公司和同事都说英语。和老胡说话时顺便问他就行了。然后车来了,她便把这事忘了。婉怡完全可以上网找答案,但她没有。当念头来时,总有些巧合阻止她,比如地铁来了、拿着东西空不出手、新信息刚好弹出来等。 年底,那广告撤掉了,原位又剩一个空灯箱,婉怡终于想起问老胡。老胡说念Uh-dyoo。婉怡很满意,听起来比“阿丢”优雅。她把想法跟老胡说了,他不置可否,没有对她这个突然出现的问题表示好奇。婉怡倒是自己突然疑惑,为什么这个广告上看见的词会反复出现? 想买新的冰箱。 婉怡一个激灵,这就是原因。想买新的冰箱。家里的旧冰箱是前屋主留下的,会发出噪音,冷冻库也不够冷了。婉怡记得她上次丢掉了发臭的肉,想好的菜单也必须临时变更。她坚定地对自己说:虽然大多时候肉没有坏,那是因为它们还新鲜,但坏掉的情况确实有发生。 “买冰箱?有必要吗?”老胡问。 “有。冷冻库不冷了。” 婚前老胡说,结了婚两人的财产就视为共有,大笔花销需要两人都同意才行。婉怡觉得有道理,欣然同意。(待续) 相关文章: 傅采杏/松动(下) 傅采杏/诗啊,写它是为了 傅采杏/我们的行程要有点无聊 傅采杏/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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